上班的路上,“和氣生財”給林渡發了不少條消息。
林渡越來越納悶了,對方怎麼比當事人還在意結果。
剛到公司電梯裡,林渡就看見了許晏清,對方的唇色偏淡,但現在似乎比在學校時更蒼白了一些,仿佛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林渡問,“你最近很忙嗎?”
平日裡許晏清是個工作效率極高,做事一絲不苟的人,可昨天卻是上午去了一大半時間,才來公司。
昨天是醫院裡出了一些情況,許晏清沒來得及向公司請假。
“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許晏清說的很籠統,關於他母親的事,他也隻能自己多費點時間。
他在醫院裡請了護工,但女人總是內心不安,怕自己大限將至,都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麵。
人大抵都是怕死的,女人自己這輩子過的失敗,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許晏清身上,希望他將來出人頭地,希望他能堂堂正正活著。
在這種思維灌輸下,許晏清也沒有讓她失望過。
剛坐回工位上,林渡就聽見坐在一旁的人在討論。
“不是吧,柏總真確定不來了啊?”
“可能是柏家出了點事,要回一趟b市。”
“我聽說,他是在讀書的時候被彆人給甩了,悲痛欲絕才出的國,來a市是因為那個人在這座城市。”
“不是吧……他被甩?你在哪裡聽說的啊?”
“他以前學校的論壇,本來想多了解他的,結果翻到這個了,當時好像鬨得還挺嚴重。”
論壇的帖子被做過清理,留下來的也不過是極少數,裡麵隻提了柏景曜,那個將柏景曜甩掉的人,不知道是誰。
林渡聽著柏景曜的名字,想起了很早之前,沈弋在食堂裡提起的人,是許晏清的同學,隻是被否定了。
在a大的時候,論壇裡就偶爾冒出來過一些有關於許晏清的謠言。
該不會他們……
這種事,林渡自然也不好去問。
他的目光朝許晏清的方向看過去,清瘦的男子正在整理手裡的資料,一切看起來似乎並無任何異常。
一般關於這些大人物的行程,也都會在公司裡傳開。
許晏清應該也是知道的。
在公司,許晏清自然是可以提前避開,隻是紙醉金迷的場所,他根本無法提前得知會來哪些客人。
前天在包廂裡,有客人點了酒後,經理讓他去送。
這份工作就是要周旋於各種客人之間,才能得到更高的銷售額,同樣也會得到比普通工作更高昂的工資。
臉麵沒有任何實際價值,許晏清在應聘的時候就想過了。
他規劃得也很清楚,一年的時間。
客人找他一同喝酒,他也會喝,包廂內光影斑駁,他陷入在漆黑的一角裡,仿佛他如今的處境,沒有太多挑選的權利。
想要賺錢,就得放下某些自尊,隻是陪酒倒也無妨。
後來女人問過他哪裡來的錢交的手術費,他隻說是找朋友借的,發工資再還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