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和針管不要扔,酒精消毒擦拭乾淨,還能用。
不符合醫用規則,但符合窮逼,最重要的是,能延長他去黑診所的頻率,不然,頻繁買注射器太惹眼。
可惜,抽出的血沒法儲存。
家裡的冰箱是不敢塞的,一旦被發現,解釋不清。
否則可以配合[盛宴]製成自己的血瓶,戰鬥中“回血”用。
“還是得找機會搬出去獨住啊。”
馮睦身上藏的秘密越來越多了,越發不適合住在家裡了,總不能每天回來就把自己鎖臥室吧。
王秀麗隻是擔憂他的精神狀況。
但等馮矩忙完這段時間,回家住,他的種種行為難免不會令其起疑啊。
抽出了兩管血,再加上鐵珠碾粉助消化。
4個小時修煉,食用度瘋漲了6個點,平均一個小時1.5,比比之前最快的時候,又提升了50%的速率。
[食鐵者:一階]
[可食用鐵類:1]
[可汲取金屬特性:1]
[當前檢測食用鐵類——普通生鐵,食用度62.7%。]
[已汲取特性:塑胚(白)]
馮睦很滿意,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上翹的。
…….
798街,血玫瑰酒吧。
酒氣熏天的裡間辦公室內,鄭肆赤著膀子坐在沙發上,腳邊兩個光著身子,脖子套上狗項圈的女人趴在他腳邊。
馬斌站在鄭肆對麵,眼觀鼻鼻觀心的冷笑:“鄭老大這周已經發泄玩死四個女人了,喪子之痛就當真會令人這般癲狂嗎?”
馬斌心裡自有答案,他隻是不理解這種愚蠢罷了,兒子死了再生不就是了,喪子而已,又不是喪失生育能力。
“找到凶手了嗎?”鄭肆瞪著一顆血絲密布的眼珠子,嘶啞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馬斌拿出準備好的名單,沉聲道:“已經縮小範圍,就在這50人中了。”
鄭肆沒有接過名單,酒精發脹的太陽穴,讓他根本不想思考,因為一思考就會陷入回憶的痛苦。
“已經一周了,還剩一周,把人帶到我眼前來,我要一寸寸撕碎他。”鄭肆眼前仿佛已經出現那個畫麵,喉嚨裡發出可怖的笑聲。
馬斌收起名單,沉聲道:“明白。”
他轉身就要離開,然後又扭頭說了句:“巡捕房又來人了,這回來的是副隊長李晌,這回帶了搜查令,老大要去見一下嗎?”
鄭肆咬牙切齒,獨眼閃爍暴虐,但還是存了一絲理智。
他獰聲道:“有搜查令,就讓他搜,你去安排。”
馬斌點頭離開,反手把門帶上。
“守好門,老大心情不好,彆讓人打擾老大。”馬斌溫和的對門口守候的小弟說道。
兩個小弟,馬威正是其中一人,另一人不配有名字,兩人齊齊點頭。
馬斌歎息口氣,又貼心的囑咐道:“屋裡的酒水不要斷,裡麵那兩個女的要是死了,就拉出去埋了,換小麗和小幽進去。”
馬威連連點頭,心裡則陣陣發寒:“小麗和小幽是兩年前,斌哥從外麵帶回來的,算是小姐裡跟斌哥最親近的。”
“多用耳朵少動嘴,明白嗎?”
“是。”
隻是短短幾句話,馬威衣服後背就被冷汗浸濕。
他目送斌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然後就豎起耳朵,聽見屋內傳來女人的慘叫和男人壓抑的咆哮。
“我兒子死了,屍體都找不見,巡捕房還要來找我要人,蠢貨蠢貨,巡捕房都是蠢貨啊。”
“欺人太甚,真以為披著那身衣服就能顛倒黑白了,胡亂栽贓了,逼急老子,老子就把那倆捕頭扔洗衣桶裡攪了。”
“啊啊啊啊,不要老大不要擰了,好痛啊啊啊——”
馬威豎著耳朵打了個激靈,他心裡苦啊。
門裡聽到的恐怖故事,他之後得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斌哥,然後睡前還得把一天發生的事情,再編輯成短信告訴另一個幕後大佬。
每天打交道的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就他是個步步驚心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死了算逑~
馬威埋頭走進屋子內,把手臂扭成麻花的屍體拖了出來,他真心是懷著赴死的心態來清掃屋內的血跡的。
“我好像聽到女人的慘叫聲了。”李晌坐在吧台,用酒水漱口吐到地上,噴濺弄臟馬斌的褲腿。
馬斌攔住要進去搜查的常二丙,他微笑著看向李晌:“哪有什麼聲音,李隊聽錯了。”
李晌臉色頓時陰沉,他晃著酒杯,說:“我耳朵可能聽差了,但我眼睛很好,不介意,我親自進去瞅瞅看吧?”
馬斌揮手,示意周圍的小弟退後,然後把腦袋俯下輕聲道:“我們老大最近火氣很大,我怕你們進去出不來,所以,還是不要了吧。”
李晌冷笑:“你威脅我,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嗎,你一個幫派混混敢威脅捕頭?”
馬斌對上李晌的視線,臉色稍露出點猶豫,但態度依舊冷硬:“我不敢威脅你,但是老大的吩咐,做小弟的得照做。”
李晌還未吭聲,旁邊常二丙抑製不住怒火,猛然把搜查令拍馬斌臉上,狠聲道:“拒絕搜捕可是重罪,讓開,不然我把你帶回巡捕房,你再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馬斌臉上被拍出紅指印子,有些狼狽的退後一步。
他抹住臉上的搜查令,當著兩人的麵,揉成一團塞進嘴裡,隨手拿起吧台上一瓶酒水順進喉嚨裡。
“你?”常二丙驚愕愣住,他還從未見過敢當捕頭麵吃掉搜查令的人。
他暴怒,伸手就要去抓馬斌的脖子。
馬斌站在原地不動,四周青狼幫的小弟齊刷刷砸碎酒瓶子,凶狠的圍過來。
常二丙手掌距離馬斌脖子一寸,動作僵住,額頭溢出冷汗,他色厲內荏道:“你把搜查令吞了!”
馬斌大拇指擦掉嘴角的酒:“誰看見了?”
李晌一屁股把椅子撞翻倒地,他拉開常二丙,怒極反笑道:“好的很,窩藏殺人犯,拘捕違抗執法,青狼幫的膽子超乎我的想象。”
馬斌似被李晌氣勢懾住,他沉吟半晌,揮揮手,周圍的小弟扔掉酒瓶子,又都散開。
他才壓低聲音,三分軟七分硬的說道:“對不住了,李隊,體諒一下一位父親中年喪子的沉痛心情。”
“我們青狼幫絕沒有窩藏鄭航,事實上,鄭老大認定鄭航也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