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命像個隱形人似的站在牆角,他聽著兩人的對話,似偷聽了一段對話,既像是偷聽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聽到。
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單純的人的滿滿惡意,隻能在心裡默歎一聲:
“又是兩個銀幣,哎,果然像我這種沒腦子的人,就隻適合當保鏢,給他們擋刀子或者擋子彈啊。”
一番對話下來,錢歡並未達到完全掌控馮睦的目的,馮睦表現的比他預料的更聰明,也更無恥,他作為監獄長,都很難說出馮睦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錢歡雖然不是完全滿意,但也覺得還可以,關鍵是,母親李涵虞給他送來的保鏢,讓他行事有了更多的底氣,處理起事情來能夠更遊刃有餘。雖然石無命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不會完全聽從他的命令,為他去殺人。
殺人的刀子還得他自己慢慢來收服和掌控。
但,身上套了層盔甲,他的心態就自然而然發生了變化。
這層盔甲不光是石無命帶來的人身安全的保障,更重要的是,石無命的到來本身,這就就象征著光明集團在下場為他站台的信號。
哪怕這個下場是有水分的,可不往裡麵填一兩條命,誰能摸清這個水分的深淺呢,關鍵是,監獄係統上麵也都是聰明人,應該沒人願意用自己的命來為大家試探深淺吧。
簡而言之,錢歡覺得最危險的時期已經被自己撐過去了,他已經初步坐穩了監獄長的位置。
接下來,他可以收斂一下發瘋的節奏,徐徐圖之的把事情做得漂亮點,沒必要整的太血腥了。
讓一切事情重新回到牌桌明麵上的規矩裡來。
錢歡腦中思緒轉動,想著對自己最有利的發展,同時對著馮睦說道:
“終歸是少了兩個人,二監現在有點人心惶惶,我作為監獄長,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馮睦這次沒有吭聲接話。
錢歡從抽屜裡抽出一個信封,伸出防爆牆的窄口:
“好巧不巧,少的這兩人都是你的直屬上級,失聯的那個暫且不提,田濤的家裡還有個孤兒寡母,這樣,你代替我代替咱們二監,去慰問關懷一下吧。”
馮睦雙手接過信封,對錢歡身上閃爍著與自己一樣的人性光輝很是欣賞。
他說:“監獄長仁慈,但這錢怎麼能隻讓監獄長出呢,我覺得應該發動募捐,讓二監每位獄警都捐一點。”
錢歡同樣看見了馮睦身上閃爍的人性光輝,他惺惺相惜道:“也好,這事你來辦吧。”
善舉怎麼能默默無聞呢,他得人儘皆知,才能導人向善呐!
錢歡笑了笑又道:“希望通過募捐後,這兩件事情的風波能儘快平複,讓二監的一切事宜重回正軌。”
馮睦聽懂了錢歡話裡的暗示,他讀出了錢歡話裡的“平和”。
馮睦很不喜歡這種“平和”,他覺得做人應該一條道走到黑,既然已經發瘋掀桌子了,又怎麼能半途而廢,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呢?
“果然,人一旦穿上盔甲,心靈就會變得軟弱,我得給監獄長補充點奮發向上的動力啊。”
馮睦內心這般想著,麵色則順從道:
“我相信在監獄長的英明領導下,二監必然能迅速重回正軌,走上正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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