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為關鍵的是,在這筆巨大的醫療開銷中,金錢反而成為了最便宜的支出項,為了兌換這份稀缺的醫療保障,每天還需要消耗100點功績點。
100點功績點…大抵相當於羅輯下隱門開荒100次了。
這樣一筆功績點,即便是王議員也輕易不舍得自掏腰包,所以,隻能走執政府的公賬,他來審批簽字。
侯文棟緩緩地睜開迷蒙的雙眼,幾乎在同一時刻,周圍昂貴的生命監測儀器便同時發出提示音,一旁24小時不間斷守候的女護士立刻緊張地走了過來。
自從上次醫院不幸發生v病人在房間內離世的事件後,院長便嚴格要求,每一位v病人身邊都必須有護士進行全天候的密切監護,以確保安全無虞。
可以說,錢通憑恃一己之死便促進第四醫院在醫療服務上做出了改進和提升。
不多時,幾位醫生魚貫而入,對侯文棟進行了最為細致和周到的檢查。
又沒一會兒,一身議員服,胸口彆著個白的王新發議員快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素淨衣裳的女人。
“不必起身,你就安心躺著。”
王新發議員急切地走上前,按下了侯文棟的肩膀,他往日威嚴的麵龐此時流露出幾絲哀戚,歎了口氣:
“文棟,你這回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遭了大罪啊,真是讓我痛心疾首。
不幸中的萬幸是,巡捕房最終還算發揮了作用,將你成功營救出來,不然,我非把巡捕房上上下下都撤職換一遍……”
王新發注意到侯文棟臉上閃過的驚訝之色,微微一愣,然後緩緩說道:
“你還不知道嗎?綁架你的人是王楠,就是李秀婉的前夫。”
侯文棟微微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王新發議員輕聲歎氣,語調中滿含關切:
“罷了,你剛剛醒來,不必去想這些煩心事。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以後我會讓李晌詳細向你說明,案情的真相是他最先揭露的。”
王新發議員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但侯文棟此時還有些神誌恍惚,並沒有完全聽清。
當侯文棟逐漸回過神來,他看到那位素服的女人搬來一把椅子,輕輕地放在病床旁邊。
王新發議員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拍了拍侯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背,語氣充滿關切:
“文棟啊,你安心休養,好好恢複身體,早日康複。你不知道,少了你,我就像失去了左膀右臂,許多事情都推進得非常緩慢。”
王新發議員不等侯文棟回應,又是一次歎息,接著說:
“秘書組沒有你來進行調度和統籌,確實難以運轉。
事務繁忙得像一鍋粥,哎……昨天早上,杜子騰秘書因為這段時間勞累過度,竟然在家中猝死了。”
侯文棟怔了怔,麵色詭異的變幻幾次。
這次綁架事件中,他遭受了極大的折磨,按理說,他應該對王楠懷有深深的仇恨,對李秀婉也應該有所遷怒。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在他內心深處,最讓他感到憤恨的人是杜子騰,他本打算在出院後慢慢對杜子騰進行報複,卻沒想到……侯文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略帶顫抖地問:“杜秘書,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