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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精心布置的餐桌,起初上麵隻擺放著幾隻空蕩蕩的盤子,中央攤開了一份精致的菜單,吸引著零星一兩個賓客好奇的目光。
主人誤以為他們已經入座,其實他們隻是站在桌邊,端著空蕩蕩的酒杯,掛著虛偽的假笑,並未真正落座。
直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囂的催促聲,主人這才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緩慢準備的菜肴。
這時,客人們才緩緩拉好餐巾,坐下來正式入席。
他們一邊舉杯輕碰,一邊品嘗著這血淋淋的冷餐,一邊露出真實的笑容,開始與主人討論起菜單上的各項內容。
主人同樣咧著嘴角,一邊殷勤地伺候著客人,一邊輕輕地將那雙沾滿鮮血的筷子放在餐桌的一角。
至此,這場盛宴才算是真正開席了,哪怕主菜尚需烹飪,但也賓主儘歡。
最後友情提醒一下:
請不要打擾彆人的用餐。
很顯然,有很多人不懂這個道理,他們最開始的以為也不算有錯。
因為,他們不知道[八角籠鬥獸場]這份新菜單的出爐。
護食是客人們心照不宣的用餐禮儀。
周唬並不曉得這個道理,因此他派人綁架了馬軒的娃娃,做出了多餘的舉動。
趙刑對菜單的存在一無所知,他依舊按照原定的計劃,煽動著遇難獄警的家屬在執政府門前哭鬨。
巡捕房的年輕捕快陳洋,對前輩的勸告充耳不聞。
他從宮勞的郵箱中恢複了一封遺書,便急不可耐地向公眾發布了案情通告,渾然不覺遺書之下還有遺書。
理論上,陳洋並不具備發布案件通告的權限,他僅是一名普通捕快。
按照規定,此類通告至少得是李晌或馮矩這種級彆才符合規程。
可惜,馮矩和李晌都有要事纏身,不在局裡,特派員倒是在局裡,但他根本懶得管理這種瑣事。
局裡現在基本沒留幾個人,屬於“山中無老虎,連猴子都寥寥無幾”的狀態,天時地利人和都給陳洋創造了絕佳條件。
得益於[墳頭老樹]的爆料,二監的暴動事件在網絡上迅速升溫,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陳洋利用巡捕房的官方網站,將“遺書內容”一發布到網絡上,立即吸引來了一些記者的眼球。
此刻,他正被一群記者圍堵在巡捕房的門口,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將話筒懟到他的臉上,迫切地提問:
“請問,宮勞是否為二監的獄警,他已經不幸身亡了嗎?他留下的遺書是否確有其事?”
“宮勞是否為自殺,還是另有隱情?”
“宮勞在遺書中指控監獄長錢歡的種種不當行為,這些指控是否屬實?對此,巡捕房持何種立場?”
第一次麵對如此陣仗,還是自己親手炮製出的陣仗,陳洋感到呼吸急促,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惶恐,但更多的是難以抑製的野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不想要在事後被憤怒的隊長扒掉這身製服,我就必須緊緊咬住二監的問題,咬住馮睦,咬住錢歡不放。”“我需要在鏡頭前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利用這個案子讓自己進入那些大人物的視線,從而獲得提拔,獲得向上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