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的戰鬥餘波尚未完全散去,宗矩望著逐漸平息的戰場,心緒難平。邪靈領主的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枚釘子深深地紮入他的心中——“你的力量,早已屬於我們。”它仿佛不僅在說宗矩的陰陽化生術,也像是在暗示著某種無法擺脫的宿命。
鐵衣拍了拍宗矩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沉思,“宗矩,門主有話要與你說。這次的邪靈來襲,恐怕隱藏著我們未曾掌握的真相。”
宗矩點了點頭,儘管心中疑惑重重,但他還是邁開步伐,隨鐵衣向玄武門的核心大殿走去。
玄武門的大殿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守護著北域最強的靈脈之地。這裡布滿了玄武門千年來設下的符文陣法,大殿內的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玄武神獸圖案,仿佛在注視著每一個進入此地的修士。宗矩在鐵衣的引領下穿過大殿門口時,能感受到從這些符文中散發出的浩然靈力,像是在溫柔卻警惕地審視著他。
鐵衣將他引到大殿深處,玄武門門主已經在座位上等候多時。門主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但雙眼卻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他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一卷卷古老的竹簡,似乎在閱讀與邪靈有關的記錄。
“宗矩,你來了。”門主抬頭,目光落在宗矩身上,帶著一種既是欣賞又是審視的複雜神情。他揮了揮手,示意宗矩和鐵衣坐下。
“宗矩,你覺得此次邪靈襲擊,有何不同?”門主直接開門見山,語氣沉穩但充滿深意。
宗矩略作沉思後答道:“它們似乎比以往更有組織性,邪靈領主的出現更讓我懷疑這並非偶然……它的力量強大到近乎不合理,甚至能與我體內的陰陽力量產生共鳴。”說到這裡,他的眉頭深鎖,隱隱露出擔憂。
門主聽罷,輕輕歎息,“你所感應到的並非錯覺。邪靈領主的力量來源,與靈淵有著深遠的聯係。”
“靈淵?”宗矩心頭一震,他在此前的修行中曾聽聞靈淵的名字,但它多以北域禁忌之地的形象存在於傳說之中。
鐵衣補充道:“靈淵是北域的一處古老封印之地。千年前,上古邪靈王與北域宗門的強者決戰於此。最終,五大宗門聯手以秘法將邪靈王封印在靈淵深處。然而,靈淵封印的力量每隔數百年就會削弱一次,邪靈王的殘餘力量便會化作如今這些邪靈,襲擊附近的區域。”
門主接過話頭,神情更加嚴肅:“玄武門正因為接近靈淵,才首當其衝地受到邪靈的侵襲。最近的邪靈活動愈發頻繁,說明封印的力量正在迅速減弱。邪靈領主的現身或許隻是開始,真正的危機尚未到來。”
“封印正在減弱……”宗矩默默重複著這句話,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想到自己體內陰陽化生術對邪靈力量的詭異共鳴,他忽然意識到,或許他本人與靈淵的命運也有某種無法切割的聯係。
“門主,我想深入靈淵一探究竟!”宗矩的聲音堅定而果斷。
大殿一片寂靜。門主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宗矩,片刻後緩緩說道:“靈淵深處凶險無比,遠非邪靈領主能比。若非不得已,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擅入靈淵。但你的情況……或許你確實有資格走這條路。”
鐵衣聞言,眉頭緊皺,“宗矩,你可知靈淵不僅僅有邪靈的威脅,還有千年來被封印的怨念,它們會侵蝕你的意誌。你若執意前往,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我已決定,不會改變。”宗矩的回答毫不遲疑,但他感受到鐵衣與軒轅的目光中透出的複雜情緒。
會談結束後,宗矩走出大殿,迎麵便是軒轅的身影。她早已等候多時,見宗矩的神情沉重,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宗矩,你真的決定要去靈淵嗎?”軒轅直截了當地問道。
宗矩點點頭,“是,我必須查清邪靈的真正目的。而且,邪靈領主提到的那些話……我必須弄明白它們的含義。”
軒轅沉默了片刻,雙手緊握著朱雀長鞭,低聲說道:“靈淵絕非普通之地,它會喚醒每個人心底的弱點。我怕你……會被它吞噬。”
宗矩微微一笑,雖然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你放心,我不會被任何東西吞噬。無論是邪靈,還是靈淵,我都會找到辦法對抗它們。”
軒轅咬了咬嘴唇,心中複雜的情緒幾乎溢於言表。她從未見過宗矩如此決絕,但這份決絕也讓她感到害怕。她無法忍受看著宗矩一個人去麵對危險。
“那我陪你一起去。”軒轅忽然開口,語氣斬釘截鐵。
宗矩一愣,正要勸阻,軒轅卻搶先說道:“彆拒絕!玄武門需要你,但你也需要人與你並肩作戰。你忘了嗎?每一次最危險的戰鬥,我們都是一起麵對的。”
宗矩張了張嘴,最終歎了口氣,“好……但你要答應我,不要輕易冒險。”
軒轅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當晚,門主親自為宗矩和軒轅講述了靈淵的更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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