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和晏岢麵麵相覷。
柯翔飛也是無語，眉頭微微皺著，思考著問，“他是被幻靈鏡嚇走的？還是被盾靈罵走的？”
鹿攸寧也不敢看幻靈鏡，先把它丟進芥子口袋。
然後她在識海裡提問，“魔鏡，你的悲幻對古魔也起作用？”
“有作用。”
“密林的時候，我也把你拿出來，當時古魔在場，但他沒有表現出害怕呀。”
“你又沒對著他，他有啥好害怕的。”
“呃……”
鹿攸寧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沒有。而且，有可能當時邢天還不知道幻靈鏡的厲害，回去後雍良俊（受害者）與他講了，就會特彆的提防。
正想著，歸陌兮和水千凡一起過來了。
盾靈見到水千凡，麵色大大地變化。
但他不敢罵，一溜煙地閃入鹿攸寧的芥子口袋。
晏岢看得有趣，“三師姐，這盾靈很怕你啊。”
水千凡嗬嗬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它原本是一把黑咕隆咚的劍，在秘境裡裝神弄鬼，專門欺負器修。可惜撞到了我，當然也是它運氣不好，當時我正好有一塊大磁石，而它正好是隕鐵材質的，就被我吸走了。”
“那怎麼變成飛天盾了？”
晏岢又問。
“它在秘境裡上竄下跳，很激動的樣子。於是我就成全它，把它熔化了，做成了飛天盾。沒想到它還是有靈性的，居然化出了盾靈。”
鹿攸寧聽得好笑，“它裝神弄鬼欺負器修，肯定聽了很多罵人的話。所以就學來了。”
晏岢也是笑，“難怪它會害怕三師姐，逮住了再融一次，估計它死的心都要有了。”
水千凡淡淡一笑，“之前它沒有化靈，不好交流，不知道它的出處。等空了，你可以問問它，萬一有什麼特長可以再發展一下。”
鹿攸寧嗯嗯點頭，然後噗嗤地笑，“我感覺它的特長就是長了嘴，會罵人。”
眾人皆莞爾。
關於盾靈話題就這麼過去。
之後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
歸陌兮一直都沒有說話，見此場景，他淡淡說話，“後麵你打算去哪裡？”
幾雙眼睛同時望過去，鹿攸寧眯一眯眼，“還沒想好。”
“去巫靈城吧。”
晏岢滿臉期待，“我和師父都在那邊，如果你過去，大師兄也會住過去……”
鹿攸寧卻搖頭，“天大地大，有機會可以到處走走看看，我不想在某個地方常住。”
晏岢眼睛一亮，“仗劍走天涯？”
鹿攸寧笑容滿滿，“對啊，看一看世間的繁華……”
柯翔飛抬起眼，接了下一句，“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鹿攸寧啞然，突然她又笑，“如今我四海為家！”
這是獨屬於二十一世紀的歌，同一個時代過來的兩個人，難得的，有了默契。
歸陌兮盯著他們看，麵色沒什麼不同，心底深處有一種陌生的情緒，正緩慢地滋長著。
水千凡對他非常了解。
而且她境界也高，能夠感受出他氣息的微妙變化。
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垂下眸，皺著眉頭想一想。之後她抬頭，慢吞吞地說，“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小師妹想四處看看，至少我是不反對的。就是安全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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