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孫糖糖一臉八卦:“你讓他來的?”
藍露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根電子煙:“他又不是莊望京,我哪兒使喚的了他。”
“那他來乾什麼,上次見麵又不愉快,難道他後悔了?”
“誰知道。”話是這麼說,但藍露眼尾末梢都飛了起來。
左川一臉好奇,湊到跟前,俯著身,“要是個難纏的我幫你打發,誰讓我是你好哥哥。”
藍露:“去你的,我的事輪不著你管。”
陳台硯眉間微擰,從他的方向看去,男女之間的距離過於親密了。
“藍小姐,我有事與你說。”他走近,目光在左川身上停了兩秒,有點冷。
藍露視若無睹,朝左川踢了一腳:“渴了。”
左川還沒有反應過來,孫糖糖極有眼力勁兒拽著他起身:“走走走,我去陪你拿點酒!”
“那不是還有嗎!”
談話的地兒清淨了,藍露靠在沙發上,依舊不看他:“還有什麼事沒有說清楚嗎,值得陳大少費儘心思地找到這兒來。”
她說話夾槍帶棒,陳台硯都習慣了。
“藍小姐是個感性的人,我知道你對望京……”
“s!人都死了,就沒必要再拎出來懷念了吧。”
她的態度跟之前判若兩人,陳台硯眼底一片冷色:“看來藍小姐已經有新歡了。”
“那不然呢?人總得往前看,我才二十多歲,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剛才那位瞧著怎麼樣,和令弟比起來如何?”
陳台硯溫潤地五官上染上了一層鋒利:“珠玉在前,瓦石難當,不可同日而語,藍小姐的審美降級了。”
藍露仰頭驚愕地看了他一眼:“原來陳大少要求這麼高呢,不過很可惜,我這個人的眼光就這麼跌宕起伏,也幸虧咱倆沒看上,否則以後有得是架吵。”
陳台硯落座到一旁,疏離有禮:“我脾氣還算溫和,吵不起來。”
藍露冷笑一聲,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指尖夾著吸了一口。
陳台硯蹙眉,看著她吞雲吐霧,一錘定音:“藍小姐既然沒有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
“自然是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