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逐州走後,藍露毫不留情地將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
“行了,人都走了。”
結果下一秒,便聽見男人後背撞在沙發上,發出一聲輕哼。
她回頭,陳台硯斜著身子歪倒一旁,線條流暢的輪廓半隱在昏暗的光線裡,冷白的脖子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胭色,酒意侵染全身,倒是給他平時一本正經地氣質增添了幾分性感。
藍露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莊望京。
莊望京不甚酒力,但每次都會替她擋酒,他喝醉了會變成另一種性子。
野性、狂蠻,喜歡速度與激情,與平日裡的的清風峻節,溫潤如玉判若兩人。
藍露喜歡窺探人性下的反差,她粉嫩的指甲順著陳台硯的褲腿向上,眼裡生出了捕獲獵物的興奮。
結果……剛到酒店,人就醒了。
藍露:“……”
一路上的嶄露頭角,瞬間像是被打了霜的茄苗。
藍露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會挑時間。”
陳台硯迅速掃了一眼周圍,眉頭緊皺,迷蒙的眼神裡逐漸清醒。
他嗓音低沉,殘留的三分醉意在低下去的側臉上逼出了淡淡的粉,對上女人冷冽的視線,他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是醉的,還是嚇的。
噢?藍露眉梢一挑。
“……這裡不乾淨。”這是陳台硯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天,藍露直接傻眼了。
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霸道總裁看見喝醉的清純小白花,會生出那麼惡劣齷齪的念頭!
就陳台硯這幅模樣誰不想狠狠蹂躪,摧殘!
她誌得意滿,全然沒有發現男人清明的眼底藏匿著一汪深淵水潭,平靜如波,勝券在握。
床又軟又大,空氣裡全然都是旖旎。
藍露不喜歡費力的活,翻身躺下,朝他伸手:“你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