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露已經在車上買了回海市的機票。
可惜的是最近的一班頭等艙沒了,她又不願意委屈自己,自以為這麼好的點子除了她沒人能想到,於是她不緊不慢得在門口買了杯咖啡,選了十二點的那趟。
熱搜這個事吧,她看得挺開的,現在的網友對娛樂圈的人早看膩了,偶爾來個豪門圈的狗血笑料倒是頗為新鮮。
隻是沒拍到她這張臉,她右臉比左臉好看,當時應該頭再偏一點,而且這個燈光也不好,顯得她好胖。
她反複放大陳台硯鋒利的下頜線和性感喉結,眯了眯眸,昨日的荒唐近在眼前,腦子裡又不自覺地想起了莊望京。
這兩個男人就是來克她的!
“機票掉了。”
身旁坐落下一道身影,藍露一愣,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檀香味。
她心沉了沉,不動聲色地將機票搶過來,然後猛吸了一大口咖啡。
“不打招呼就走,是不是不太禮貌。”
藍露冷笑了一聲:“我要是再不走,明天就得被壓著去洞房。”
她擰過頭,“不如從此分道揚鑣,以後也有個念想。”
陳台硯悶笑了一聲,語調有點冷:“吃乾抹淨就想跑,哪兒學的?”
末了兩秒,他繼續:“望京教你的?”
藍露咬吸管的動作停了停:“他才沒這個能耐,你弟弟比你純粹簡單多了。”
“是麼?”
好幾分鐘的沉寂。
廣播喊她名字了,她起身將沒喝完的咖啡丟進垃圾桶裡。
陳台硯握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不容置喙:“鬨到這個份上,這婚得結。”
不等藍露發火,他將大衣裡的信封抽了出來:“答應你的,我說話算數。我這人識趣,不強求,二十四小時,給你時間考慮。想清楚,我不需要安分守己,相夫教子的陳太太,婚後你玩你的,我不乾涉,保持在外的體麵,我給足你要的一切。”
他的眼裡沒什麼溫度,藍露這才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