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沅點了點頭,默認了。
蕭淑寧搖了搖頭,隻覺得可笑。
她的蒙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沒想到木雲淵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在科考中舞弊,無疑是把木家送到了斷頭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老夫人喃喃著重複。
“淵兒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他是被冤枉的,老爺也不會貪墨,肯定不會……”婉娘安撫著老夫人。
“皇城司辦案向來都是有了真憑實據才會來抓人。”木錦沅真不知道為什麼都擺在眼前了,竟然還在欺騙自己。
“你閉嘴!你這個喪門星怎麼總說一些晦氣的話,是盼著你父親和哥哥出事不成?還是想把我氣死?”老夫人掄起手裡的拐杖就要去打木錦沅。
蕭淑寧立即將木錦沅拉到身後護住,“沅兒說得對,若是沒做這些事情,皇城司怎麼會大張旗鼓地上門抓人?母親不如好好想想辦法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你也是個不中用的,我兒子和孫子若是真的做了這種但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因為你做的不儘責!”老夫人狠狠地瞪著蕭淑寧。
“母親消消氣,嫂子說的不無道理,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把老爺和淵兒救出來才是正經事。”婉娘衝老夫人擠了擠眼,又衝蕭淑寧道;“嫂子,我看還是趕緊去護國公府找護國將哥哥和淵兒救出來,他們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了皇城司的酷刑,去晚了,就算他們沒做,也被屈打成招了。”
蕭淑寧就知道婉娘在這等著她,“你剛剛是沒有聽見謝晏辭說什麼嗎?護國公府能大過王法?”
“皇城司上察君王,下糾百官,誰能從皇城司裡麵帶人出來?”木錦沅也幫腔。
想的美!
她和母親等的就是今日,木秉文和木雲淵一個都彆想跑。
木府欠她們母女的必須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母親和妹妹真的忍心他們在皇城司裡受苦?”陸疏桐懷疑的眼神在蕭淑寧和木錦沅身上來回打量。
怎麼感覺蕭淑寧和木錦沅並沒有多麼擔心?
“等等消息,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木錦沅不慌不忙。
“脖子都架頭上了還裝什麼假清高。”老夫人啐了一口。
可蕭淑寧和木錦沅卻依然不慌不忙。
婉娘就算再著急也沒用。
不多時,柳絮便從外麵回來了。
“科考剛結束,皇城司的人就將考場給圍了,查到大公子買通了一個負責謄錄的考官,將大公子的試卷和另外一個考生的試卷互換,那個考生是薑元正先生的弟子,才學是頂尖的,有榜首之姿。被發現之後,薑老先生帶著他的弟子親自去狀告木雲淵,怕是……”柳絮欲言又止。
“薑元正親自去狀告!”婉娘一聽心涼了半截。
薑元正可是真正的大儒,身上雖然沒有官職,可這些年他不知道教出了多少弟子入仕,立誌於維護官場清明,最看不上有人利用權勢行舞弊之舉。
“淵兒不也是他的學生,他怎麼能厚此薄彼?”老夫人氣的隻扶額。
柳絮猶豫了一下,“薑老先生說就是因為他識人不清,收了個心思不正的弟子才更要追究到底,徹底肅清科考的不正之風。”
“這麼說,不是完了……”婉娘這下也承受不住,腿發扶住桌子才沒有倒下。
“我兒子呢?”老夫人著急問。
“老爺和杜家的案子扯上了關係,貪墨官鹽更是重罪,沒有打聽到更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