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木錦沅好像話裡有話?
“你知道什麼?”沈書慧質問木錦沅。
“夏妹妹沒和你說嗎?”木錦沅故作吃驚。
“木錦夏說什麼?”沈書慧的心提了起來。
木錦沅心譏笑,看來沈書慧是真的不知道,“木秉文能被無罪釋放,還應該好好感謝你夫君。是你夫君將貪墨的罪責都攔在了他自己身上,承認是他逼迫木秉文幫他隱瞞賬目,不然木秉文怕是看不到木錦夏今日這般風光。”
“我夫君怎麼會……”沈書慧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不過沈姐姐知道這些也沒有用了,你已經和杜家沒有關係了,和離歸家的女子過的艱難,可能侯夫人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畢竟木錦夏已經是世子夫人了,以後侯府就是她掌管了,你就算對杜家還有感情,但是也不能得罪當家主母。”木錦沅說婉自責的輕輕拍了下嘴,“是我多嘴了,不過我是想要借這個機會便把杜家的事情解釋清楚,不想讓沈姐姐一直誤會我。”
“當家主母。”沈書慧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木錦夏也配?
木錦沅見沈書慧入心了,就離開了。
沈書慧站在涼亭裡看著滿府的紅色,若隱若現的歡聲笑語,心裡莫名的苦澀。
本來她在杜家過的好好的,如今卻隻剩下她一個人在侯府形單影隻,不得不看母親的臉色。
木錦沅剛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木錦夏成為了世子夫人,還要再被木錦夏壓一頭嗎?
她是個什麼東西!
憑什麼要她夫君為木秉文背鍋!
說起來,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木錦夏的餿主意,非要把木錦沅介紹進杜家,說不定不沾染木錦沅的晦氣,杜家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隻要她們把官鹽的窟窿給補上,杜家就不會有此無妄之災。
木錦夏這個賤人當時不會是故意的吧?
越想越氣!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可是府裡的大姑奶奶,還能讓木錦夏壓她一頭?
在沈書慧心裡紮下一根刺之後,木錦沅又回了前廳,發現永寧侯夫人就站在後麵狠狠地盯著在前麵忙著和各位夫人拉近關係,順便炫耀她這世子夫人的身份。
“侯夫人既然看不上木錦夏,為何要同意她做世子夫人?”木錦沅站定在永寧侯夫人的身旁。
“還不是因為安王……”永寧侯夫人看木錦夏小人得誌的樣子氣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是木錦沅直接就說了出去。
等說完也反應過來不對勁,轉頭怒視著木錦沅,“你套我話?”
“冤枉,我隨口一問,這不是侯夫人自己說的嗎?”木錦沅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又道;“我知道侯夫人一直對木錦夏不待見,剛剛說因為安王才同意她做世子夫人,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她竟然有這麼大能耐能讓安王給她撐腰。”
“誰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永寧侯夫人嘀咕了一句便去了前院。
木錦沅眼神一暗,怎麼聽永寧侯夫人的話好像她也不清楚似的。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木錦夏成為世子夫人竟是安王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等木錦沅深思,外麵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安王到。”
還真是不經念叨。
內院的女客們瞬間都起身,開始整理儀容,臉上全都是大大的疑惑。
一個妾室成為世子夫人的宴席竟然能夠讓安王來參加?
寵妾滅妻在京城中從來都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城中的上三品大員礙於永寧侯府的爵位不得不來,可送了禮打了個照麵就走了。
如今安王一出現,瞬間氣氛就不一樣了,大家都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