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不知道為何對木錦夏情有獨鐘,她打聽了這麼久也沒有個頭緒。
如果安王一直護著木錦夏,那木錦夏過的隻會越來越風生水起。
這時,木秉文跟著一起被流放的人走了過來。
手上腳上都是鐐銬。
木錦沅掀開帷幔,向外麵看去,冰冷的眼神落在木秉文的身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木秉文也感受到了木錦沅的視線,轉頭看了過來。
木秉文看著木錦沅在馬車上衣著光鮮,眼神輕蔑中帶著嘲諷的樣子,瞬間氣血上湧,“逆女!你個逆女,你把你老子弄的要去流放了,還在這裡故意看笑話,你不得好死!”
木錦沅笑了,她已經不得好死過一次,還有什麼害怕的。
“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長久。倒是你應該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木錦沅笑著看向跟在木秉文後麵的杜家人。
杜飛宇他們也在此次流放的人中。
“你什麼意思?”木秉文看木錦沅笑的不懷好意,使得本就逐漸涼爽的秋天徒增了幾分涼意。
“你猜要是杜家的人知道是因為你一口咬定是杜永樂逼迫你受賄,還把私開金礦的事情都一並賴在杜家的頭上,你說杜家的人會怎麼對你?”木錦沅笑的肆意。
木秉文臉色大變,“木錦沅,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父親!你不能這麼做!”
說著木秉文就要衝木秉文這麵撲過來,但是卻被官差給按住了。
“你做那些對不起我和母親的事情的時候可記得你是我父親?”木錦沅語氣淡漠,眼神不帶半分溫度的放下了帷幔。
直接讓馬車往前走了,沈書慧也在前麵等著見杜家人。
“木錦沅,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這個討債鬼!”木秉文眼神猩紅,後悔萬分。
他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白眼狼!
木錦沅冷哼一聲,事到如今,木秉文對她還是這幅嘴臉。
如果木秉文能真心誠意的在她麵前說一句道歉,說不定她都會心軟。
可她等到的是木秉文的唾棄咒罵,在他心裡,可能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也根本沒有把她當做女兒。
紫竹默默的把手帕遞給了木錦沅,不管小姐嘴上多硬,可心裡也是難受的吧!
誰都想得到父母的寵愛,而不是欺瞞利用。
木錦沅擦掉眼裡不自禁滑落的淚,讓馬車在沈書慧旁邊停下,下了馬車。
沈書慧翹首以盼的望著杜家人越來越近,卻看見了木錦沅,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木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來做什麼?”沈書慧掃了木錦沅一眼,隻覺得她晦氣。
“聽說木錦夏被安王接走了,看來沈姐姐還是沒有為杜家出氣。”木錦沅直接開門見山。
“天生一副賤骨頭就會勾引男人!”沈書慧想起來就來氣。
因為木錦夏的事情,她被母親也懲罰了一頓。
“木秉文這次又把金礦的事情也賴在了杜家的頭上,說來杜家真是冤枉,牆倒眾人推。”木錦沅故意唏噓道。
沈書慧心裡的火氣更旺,本來因為官鹽的事情,隻讓杜家人流放二十年,若是攢夠銀子可以贖人回來,可因為金礦的事情,杜家人被判流放漠北極寒之地永不釋放。
都怪木秉文!
“木錦夏有安王護著,沈姐姐不能奈她何,可木秉文出了京城就是孤家寡人了,杜家人是不是還不知道誰害他們至此呢?”木錦沅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