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辭撇了一眼衛風,“我若是不能征得她的同意,請八百個媒人去提親也沒有用。”
木錦沅敢壞她自己的名聲,就為了不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他當然知道讓謝家去提親肯定事半功倍,估計護國公府不得不同意這樁親事。
可他不想逼迫木錦沅,而且謝家……
其實今日他也沒想著木錦沅能同意嫁給他,隻是想讓木錦沅知道他的心思。
但是親耳聽到木錦沅拒絕他的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心情煩躁。
沒一會兒就到了順天府。
謝晏辭直接進去要人,“皇城司辦案,將玉娘帶過來!”
順天府府尹皺了下眉頭,這玉娘剛剛被抓回來,還沒等他審問,怎麼皇城司就來要人了。
“謝指揮使,可是玉娘涉及到了皇城司的案子?”順天府府尹客氣詢問。
“你們抓玉娘惹起了民怨,不少人說是陸記誣陷玉娘,是陸記為了賣陸家絲綢才誣陷玉娘仿製陸家的絲綢,是陸記因為雲娘的絲綢賣的比陸家的便宜,才構陷她。”謝晏辭一甩袍子坐下了,抬眼看著順天府府尹,“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情,怕是會引起騷動,馬上就是皇家圍獵的日子,京城理要是出了什麼亂子,府尹大人說說倒黴的是誰?”
順天府府尹心中一驚,要是真的惹出什麼亂子,他可不想背鍋,怪不得之前安王派人過來知會要好好查這個案子,原來是關係到皇家圍獵。
謝晏辭既然願意接這個爛攤子,不如趕緊放人。
他趕緊準頭示意去把玉娘帶過來。
又笑著對謝晏辭開口,“那就辛苦謝指揮使了,不過我聽陸記過來狀告說的是玉娘故意仿製她們陸家的絲綢,江南陸家的絲綢還是挺有名的,應該不至於和一個繡娘過不去吧!”
“府尹大人這兩日可出去看了?”謝晏辭不答反問。
“我……不曾。”
“外麵都在說出自玉娘之手的絲綢價格便宜質量又好,而陸記一開業賣的就是玉娘的絲綢,上了陸家絲綢之後就不用玉娘的絲綢了,玉娘就將絲綢賣給了彆人家,彆家賣玉娘的絲綢隻要二兩,陸家的絲綢十兩,質量相同的情況下,府尹大人去買哪個?”
“那自然是去買便宜的。”府尹大人毫不猶豫。
“所以要是玉娘的絲綢是仿製陸家的絲綢,為什麼陸記一開始=還賣玉娘的絲綢呢?”謝晏辭循循善誘,“為什麼玉娘將絲綢賣給彆家,陸記無人光顧的時候就反咬玉娘是仿製她們的絲綢呢?”
“這……”順天府府尹茅塞頓開。
這他要是聽明白,府尹他也彆做了。
這時,下麵的人將玉娘帶了上來。
“人就交給謝指揮使了。”順天府府尹拱手道。
謝晏辭點了下頭,衛風帶著玉娘就往外走。
剛到順天府門口就撞上了陸疏桐。
“你們要把玉娘帶到哪裡去?是不是已經定罪了?”陸疏桐看到謝晏辭也在,心中狂喜,都驚動了皇城司,看來玉娘是死定了。
“既然定了罪,還請府尹大人帶人將玉娘賣出去的絲綢都查封了,彆讓假貨擾亂市場。”陸疏桐來就是為這件事情。
隻有讓玉娘的絲綢徹底消失在京城中,陸家的絲綢才能重新在京城中流通。
順天府府尹掃了一眼陸疏桐,想起謝晏辭剛剛說的話,又看見陸疏桐這麼著急的樣子,看來他果然是被陸疏桐給蒙騙了,“大膽商婦,見了我們為何不跪?還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