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才正在喝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表演歌舞的舞娘和樂師。
隨手向空中拋了個花生米,正準備張嘴去接,卻被一把帶著熱血的刀抵在了脖子上。
“你有病啊!”李茂才盯著一臉戾氣的謝晏辭,隻覺得晦氣。
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給破壞了。
“皇上就在前麵,你舞刀弄槍是想做什麼?”李茂才伸手去推刀,卻被謝晏辭一刀背打在了肩膀上。
疼的他哎呦出聲,感覺整條胳膊都要斷了。
“早就聽說皇城司的人跋扈,這下可是見識到了,為何無緣無故毆打李公子!”和李茂才一起喝酒的人頓時不滿,義憤填膺的指責著謝晏辭。
“欺負人了,皇城司指揮使要殺人了!”李茂才也順勢喊了起來。
“好,那就讓大家來看看你做的好事!”木錦沅將隻剩一口氣的狼崽子直接扔到了李茂才身上。
“啊!”李茂才驚叫著將狼崽子甩開,最後一口氣也沒了。
謝晏辭擔心的望向木錦沅,剛剛受過驚嚇怎麼又出來了?
木錦沅遞給謝晏辭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欺負她的人她一定要自己還回去。
何況還是李茂才這種想要治她於死地的人,更不能留著了。
李茂才從地上爬起來瞪著木錦沅,這賤人怎麼還活著!
“你偷拿獵物意欲何為?”李茂才指著木錦沅,惡人先告狀,“謝晏辭你還楞著乾什麼,趕緊將她抓起來,她把狼這種凶險的獵物放出來,要是傷到來看圍獵的夫人和小姐們怎麼辦?”
“你還知道會傷到貴人們?”木錦沅譏笑,“這狼崽子就是你拿了放在我房間的,狼崽子引了母狼下山,要不是皇城司發現的及時,怕是此刻彆院的人都要被母狼給傷了,我怕是也被狼給咬死了!”
“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拿了狼崽子送到你房間去了,我嫌棄你晦氣躲著你還來不及,誰去你房間了!”李茂才拒不承認。
“吵什麼?驚擾了聖上,你們是都不想活了?”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平王。’謝晏辭帶頭行禮,周圍的人紛紛跪下,木錦沅也跪在了謝晏辭的旁邊。
“請平王殿下給我做主,皇城司指揮使上來就將我胳膊打斷,木錦沅這廝惡女又來指責我偷拿獵物,他們兩個合起夥兒來要害死我!”李茂才跪著往平王的身邊移動,一臉受到了天大的冤屈摸樣。
安王抬手讓大家都起來,平靜的目光快速的略過木錦沅又落在了謝晏辭的身上,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謊話連篇,我剛剛在木小姐的院子裡解決了一頭母狼,這狼崽子是在木小姐的房間裡發現的,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你們憑什麼冤枉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直在這裡和大家喝酒吃肉,哪裡有功夫去拿狼崽子害人!”李茂才憤憤反駁。
“打回來的獵物都是有數的,全都登記在冊,也有專門的人看守。請平安讓謝指揮使去一查便知,而且圍場的人這麼多,不怕沒有人看不見誰偷拿了狼崽子!”木錦沅目光陰冷的盯著李茂才。
他既然願意告狀,那就索性把事情搞大!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吩咐平王做事?”李茂才嗬斥著木錦沅。
“王爺,臣覺得木小姐說的有理,既然李茂才說不是他,那他為何要阻攔?”謝晏辭自是站在木錦沅這麵。
“去查。”平王沉了臉,這畢竟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