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也迷茫了,“你怎麼這個反應?難道不記得了?”
“確實不記得了。”木錦沅隻覺得木錦夏掛著的玉佩確實有點兒熟悉。
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帶著這個玉佩來護國公府找芙兒玩,對這個玉佩寶貝的很,碰都不讓芙兒碰的,說是好朋友送給你的。可沒過幾日,你就哭著跑到護國公府說玉佩被木錦夏給要走了,說你父親和祖母都站在木錦夏一邊,連你母親都說讓你讓著木錦夏,你哭得可委屈了,在府裡住了好幾日才肯回去。”
“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木錦夏竟然還帶在身上,她是以搶彆人的東西為傲嗎?”
木錦沅被長公主這麼以提醒,忽然一處被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了。
好像確實有這麼個事情。
隻不過從小到大,木錦夏從她這裡搶走的東西太多了,她從一開始的哭鬨到後來就變得麻木了。
因為哭鬨也沒有用,木家的人都會站在木錦夏那麵,連母親都一樣。
隻不過現在知道真相才幡然醒悟。
原來那玉佩竟然是木錦夏從她手上搶走的。
奇怪的是,之前在木家也沒看見木錦夏戴,她向來喜新厭舊,之前把她從自己這裡搶走的東西都要了回來,沒什麼可戴的。
可到了永寧侯府,又攀上了安王,雖然沒少挨打受罵,但永寧侯府那麼愛麵子,斷不會缺她的首飾。
而且陸疏桐還給了她一份深厚的嫁妝。
可最近幾次見木錦夏,她好像一直都戴著這塊兒玉佩。
“沅兒,你怎麼了?”長公主見木錦沅眉頭緊鎖,有點兒擔心,“是不是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不。”木錦沅勾唇,“是我要謝謝舅母。”
“謝我?”長公主被木錦沅的反複無常給搞蒙了。
“舅母,天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木錦沅親昵的樓著長公主的胳膊,腳步輕快的往回走。
有些事情她好像想明白了。
木雲衡也跟了過來,和木錦沅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
今日要不是哥哥的及時提醒,可能真的要被南榮狄給得逞了。
將長公主送回房間,木錦沅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卸下了防備。
總算是有驚無險。
木錦沅剛伸手將頭上的發簪拔下來,門便被敲響了。
木錦沅偏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起身走了過去。
門一開就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勢。
“謝指揮使,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木錦沅下意識直接將謝晏辭給伸手拉進了屋裡。
長公主和蕭芙都在院子裡住,這可不是她一個人的院子,要是被外麵的下人看見謝晏辭深夜來找她,借她兩張嘴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謝晏辭被木錦沅一拉,身上的冷冽散去一些,“不是你說的不讓我翻窗。”
木錦沅一噎,真是拿謝晏辭沒辦法。
“不讓你翻窗,你也不能大半夜的來敲我房間的門啊!我和你是什麼半夜能見麵的關係嗎?”
“反正我非你不娶,為什麼半夜不能見麵。”
木錦沅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謝指揮使彆忘了,我說了我不同意。”
這人不光厚臉皮,還有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