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要多謝木大小姐了?”謝晏辭真是小看了木錦沅。
她竟然將科考舞弊的事情給鬨的這麼大。
不查都不行了。
木錦沅轉身走了,步伐輕快,抬起手背對著謝晏辭揮了揮手。
她也是為了報仇!
安王能保住木雲淵,那她就讓安王失去其他人。
不過,木錦沅沒有回府,而是讓馬車去了周太尉的府邸。
周茂安和周興澤那對父子在那些學子敲登聞鼓的時候就灰溜溜的走了。
估計是心虛了。
周興陽這頓打不能白挨,她就順手幫周興陽解決他家裡的毒蟲!
也算是對利用他的一點兒補償。
周家宅院不大,和周太尉同樣官職的官員,住的地方至少要比周家大上兩倍。
周茂安和周興澤回到周府,直奔偏房。
周太尉的夫人正在漿洗床褥。
周茂安上去便是一腳,踢翻了周太尉夫人的盆,“你養的好兒子,帶頭敲了登聞鼓,周家非要被你們害死不可!”
“自己沒有那個能耐非說彆人頂替了他的科考成績,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非要拖累死我們,趕緊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不然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周興澤嫌棄的瞪了一眼倒在臟水中的周太尉的夫人。
“登聞鼓……”周太尉的夫人驚訝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不管他兒子做什麼肯定都有他的道理,“大哥,興陽是什麼人,你是從小看到大的,他肯定不會說謊,既然他敢敲登聞鼓,肯定是因為他受了委屈,我們應該相信他。”
“他沒考上就是沒考上,發什麼顛!你趕緊去找二弟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周茂安眼神一厲,“不然,我二弟也要被連累。”
“真有這麼嚴重?”周太尉的夫人一時猶豫了。
“夫人,有客人。”
木錦沅跟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婆子走了進來,在外麵就聽見了周茂安和周興澤罵罵咧咧的聲音。
周太尉的夫人連忙從地上起來,周茂安和周興澤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他弟弟的院子什麼時候來過客人?
“你是?”周太尉的夫人打量著木錦沅。
“夫人安,我是木錦沅。”木錦沅欠身行了一禮。
周興澤的眼珠子在木錦沅的身上來回轉悠,一聽名字就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那個和周興陽相看的木家小姐嗎?
人是好好出去相看的,回來的時候腿就壞了,花了他們不少銀子吃藥。
“就是你克的我弟弟腿都差點兒斷了,你還敢來?”周興澤語氣很衝,心裡已經打起了算盤。
“我對周公子確實心存愧疚,所以給了周公子一百兩醫藥費,不曾想周公子為人正直,說什麼都不肯收我的銀子,不過他看病用藥用了我的銀子,非要用周家的鋪子來補給我。”木錦沅娓娓道來。
“一百兩?鋪子?”周茂安再也不能平靜了,“我怎麼不知她賠償了你們一百兩銀子?”
那可是一百兩銀子,頂得上周家下麵兩間鋪子一年的營收了。
怎麼能不要?
“還要把鋪子給人家還賬?周興陽看病的大夫是我花錢請來的,你們花什麼銀子了?是不是把銀子藏起來了,趕緊給我拿出來!”
周太尉的夫人在周茂安麵前本就不敢反抗,木錦沅突然一來說出了銀子的事情更讓她猝不及防。
木錦沅送來的銀子確實是她私下用了,她也是沒有辦法。周茂安說是請了大夫,可也隻是看看,並沒有給銀子抓藥,而且需要銀子買些補品給他兒子補補身體,不然根本好不了這麼快。
木錦沅看著周茂安的周扒皮的嘴臉,心中嫌棄,但麵上保持冷靜,“那銀子是我給周公子的補償,難道他還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