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沅轉頭喝了一句白果,“休要胡說!”
紫竹用胳膊懟了一下白果,示意她注意分寸。
小姐雖然對她們好,但也不能失了分寸。
白果聳聳肩,有點兒搞不懂她家小姐的心思了。
之前聽說謝晏辭受傷可是立刻就趕過去了,明明是擔心謝晏辭。
可卻對謝晏辭的示好一再拒絕。
難道是在試探謝晏辭可不可靠?
白果的動作和小表情自是沒有逃脫木錦沅的眼睛。
她隻是有點兒害怕,習慣依靠彆人不是個好習慣。
人心難測。
經過上一世的顛沛流離,她不敢輕易相信男人。
出了金玉樓,木錦沅順路去了旁邊的絲綢鋪子。
如今京城中的絲綢基本用的都是元記的絲綢,不管是不是元記的牌子,可賣的絲綢都是元記的貨。
一家獨大看似風光,卻難免遭人嫉恨。
不如將元記的絲綢開放供應,再從她們經營的店鋪中抽利。
賺的銀子也不少。
她順著街道逛,看似是在逛街,實則是看看店中的生意如何。
轉到了尚書夫人家的絲綢鋪子,剛拿起一塊兒絲綢,就餓聽見了後麵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聽父親說,過幾日就是瓊林宴了,今年榜上有名的學子都會去,可一睹今科學子們的文采,你多挑幾塊絲綢,做幾身好看的衣服,說不定能找到合眼緣的。”高詩蔓這麼一說,旁邊的溫雅雲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蔓姐姐彆光顧著給我挑,你也挑一些,雖然蔓姐姐天仙美貌,但是再穿上好看的衣服和華麗的首飾,保管叫那些學子們看直了眼。”
高詩蔓唇角彎,眉目上揚,很受用溫雅雲說的話,不過說出的話卻是不屑,“那些學子們隻會說些酸溜溜的詩文,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看著就不喜。”
溫雅雲不解,“自古以來,讀書人最高,眾多學子,總有蔓姐姐能相中的。”
高詩蔓不語,往前麵的絲綢走了過去。
溫雅雲和高詩蔓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很了解她的脾性,追著問了一句,“莫不是蔓姐姐心裡已經有了中意的人?”
高詩蔓父親是禮部尚書,不像她父親是一個小小的太常寺卿,眼光高些也是正常的。
“彆亂說。”高詩蔓這時看見了轉過身的木錦沅,不由得挺了挺背,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木大小姐也來買絲綢,這是為去瓊林宴做準備了。”
木錦沅放下手裡的絲綢往外走,不想搭理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
她對瓊林宴沒有興趣。
可高詩蔓見木錦沅不回答,卻來了氣,抬起胳膊攔住了她,“木大小姐的名聲可是人人皆知,我看你就彆想那些學子了,哪個能上榜的學子不是經曆了十幾年的苦讀,估計沒人想剛剛金榜題名就娶個妻子被克死吧!”
說著高詩蔓便笑出了聲兒,溫雅雲也跟著附和。
木錦沅看著高詩蔓陰陽怪氣的嘴臉,看來想不搭理她都不行了,抬手推開高詩蔓的胳膊,唇角噙笑,眸中卻冰冷非常,“高小姐貴為禮部尚書的女兒,怎的不知道好狗不擋道這個道理嗎?”
“你!你說誰是狗!”高詩蔓的臉白了又紅。
“誰叫誰就是狗!”木錦沅瞥了一眼高詩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