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詩蔓看著斷掉的簪子,火氣很大的瞪著母親,“母親,你怎麼好賴不知,女兒不知做了什麼錯事惹的母親生氣?”
“你惹木錦沅作甚?”禮部尚書夫人見高詩蔓還不知悔改,語氣不由得更嚴厲了幾分。
木錦沅剛剛派人說她的好女兒在外麵陰陽怪氣的罵她,要不給她供應元記的絲綢了。
京城裡除了元記之外的鋪子能進到元記的貨,都是木錦沅牽線搭橋。
如今顧客隻認元記的絲綢,不給她供應元記的絲綢就是要斷了她的收入,離關門不遠了。
她說了好些好話才勉強勸住木錦沅答應繼續給她供應絲綢,但也是要了不少好處去。
高詩蔓猛地反應過來,“木錦沅個私德敗壞的,竟然過來和母親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她罵我了,我還委屈呢!母親不為我撐腰,怎的還幫木錦沅教訓我了?”
本來心中就憋了火,回來竟被母親當頭一喝,高詩蔓更加後悔了,剛剛就該好好的教訓木錦沅一頓才是!
“我都問過鋪子的掌櫃了,明明是你先說人家木錦沅的,你什麼時候學會顛倒黑白了?”禮部尚書夫人語氣一厲。
她雖然被木錦沅拿捏著命脈,但也不是個聽之任之的。
若是木錦沅欺負了她女兒,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是不饒的。
“我,我沒有。”高詩蔓沒想到母親去問過了,但是礙於麵子依然堅持,但卻不敢正視母親的審視。
“改日去和木錦沅當麵道歉,不要和她為難。”禮部尚書夫人命令道。
“要我和木錦沅道歉?”高詩蔓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樣,“她不過就是個寄人籬下的,母親為何要我屈尊降貴給她道歉?”
“我不服!”
“讓你去道歉就去便是,不然就去祠堂罰跪,不許吃飯。”
“我……”高詩蔓見母親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違逆了,隻能答應了,“我去便是了,母親不要生氣了。”
禮部尚書夫人見高詩蔓同意才放軟了語氣,拉著她的手坐下,“你和母親如實說,為何要出言中傷木錦沅?”
她知道高詩蔓的性子確實高傲了些,有點兒目中無人,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人。
高詩蔓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扭捏了須臾道:“我就是在鹿鳴山看木錦沅當眾出風頭,有點兒看不過去。”
“出風頭?”禮部尚書夫人疑惑。
“木錦沅讓南榮王看上就算了,還讓安王,平王和謝指揮使為了救她當眾和南榮王比試,好幾個男人都為了她爭先出手,她憑什麼啊?”高詩蔓不覺得她比木錦沅哪裡差。
禮部尚書夫人見高詩蔓憤憤不平的樣子,忽地明白了什麼,“看來我的蔓蔓長大了,想要出嫁了。”
“我,我才沒有。”高詩蔓抽出了被母親握住的手,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禮部尚書夫人更加確定了,“讓我猜猜我家蔓蔓是相中了安王還是平王?”
高詩蔓表情一僵,眼中的嬌羞褪去,連忙否認,“兩位王爺身份尊貴,豈是我能肖想的?”
禮部尚書夫人的臉色大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