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說道:“就是用嘴說啊。”
“……”
溫彥博笑容僵硬,忽然握緊拳頭,齜牙道:“你至於這麼言簡意賅嗎?”
大哥二哥就喜歡這麼說話,我肯定是被他們影響了
程俊輕咳一聲,沉吟道:“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溫伯父你想想,兩個人打架,一方贏了,一方輸了,他們各自會怎麼做?”
溫彥博思索片刻,恍然說道:“打輸的一方想要找回麵子,打贏的一方想要脫身!老夫明白了!”
程俊笑道:“就是這個道理!兩個人打架,其實最難受的不是輸的一方,而是贏的一方,因為打贏了,他想脫身,卻被架住了,因為打輸的一方肯定會對他報複,報官也好,叫人也罷,總之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這個時候,打架贏了的人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台階,來說服輸了的這一方罷手。”
程俊笑吟吟道:“而我,就是給彼此雙方找台階的人。”
“禦史台傳喚他們的兒子過來,他們不過來,咱們沒有難為他們,不代表以後不會難為,因為這個事情在這裡沒有解決,他們確實拂了我禦史台的麵子。”
“他們也不想日後被禦史台盯著,也急切的想要解決這件事,所以我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給咱們一個麵子,然後他們就答應了。”
溫彥博聞言,上下打量著他,忽然感慨了一聲,“他們哪裡是給禦史台麵子,分明就是給你麵子。”
程俊笑道:“不管是給誰麵子,總之禦史台的麵子挽回了,問題也解決了。”
“說的對。”
溫彥博投給他一個讚賞眼神,忽然發現手底下有這樣一個得力乾將,他省心了不知多少,心中舒暢不已。
雖然禦史台少了一個劉祥道,但是來的程俊,本事明顯比他更強!
“對了,崔仁師呢?”
溫彥博忽然想起來,剛才來的管事、管家之中,好像沒有左衛大將軍柴紹府邸的管家,奇怪道:“老夫記得他去了柴紹府邸,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正說著,忽然外麵響起崔仁師的罵罵咧咧聲。
“崔副端,禦史台在這邊,你彆走錯路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本官不回禦史台,本官要去皇宮!本官要去麵見陛下,本官要參柴紹一本!”
“崔副端你也沒喝酒,怎麼跟醉了一樣,我家郎主可沒得罪過你,你參他乾什麼!”
程俊聞聲好奇望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披甲將軍,一手提著禮盒,一手跟拎著小雞仔一般的提溜著崔仁師,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崔仁師在他手中奮力掙紮著,然而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偏偏還不罷休,依舊破口大罵著。
“柴紹把本官鎖在柴府,不讓本官出來,無異於囚禁,你還敢說沒得罪本官?”
那名魁梧將軍低頭看了他一眼,邊走邊辯解道:“我家二郎年少不懂事,出門把府門上了鎖,底下人一時找不到鑰匙開門,怎麼能說是囚禁呢?何況,當時我家郎主就在你身邊坐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