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正義堂外,尉遲寶琳望著監廳的方向,翹首以盼著。
瞧見程俊朝著這邊走來,他眼眸一亮,快步迎上了去,喊道:
“處俠兄,你可算回來了!孔祭酒有沒有難為你?”
程俊笑道:“沒有,事情很順利,等會咱們就可以去弘文館了。”
他還真說動孔祭酒尉遲寶琳心中一驚,然後意識不對勁處,不解道:“你剛才說到了咱們?什麼叫咱們?”
程俊道:“你也要去弘文館。”
尉遲寶琳睜大眼睛道:“我去乾什麼?這裡麵有我什麼事?”
程俊解釋道:“本來沒有,我這一說,不就有你的事了嗎?”
尉遲寶琳喉嚨攢動了一下,道:“處俠兄,說句實話,得罪太子的事,我乾不出來,也不敢乾!”
程俊瞅著他說道:“說的好像我敢得罪太子一樣。”
皇後娘娘你都敢參,得罪個太子算什麼事話到嘴邊,尉遲寶琳又咽了回去,這時程俊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去弘文館的,不是隻有咱們,國子監的人都要去。”
尉遲寶琳吃驚道:“為什麼都要去?”
程俊道:“說來話長,等會你就知道了。”
尉遲寶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處俠兄,你是怎麼說服孔祭酒同意你去弘文館的啊?”
程俊笑道:“其實我也沒說什麼,主要是他們明事理。”
不可能吧尉遲寶琳狐疑的看著他,這話要是從彆人口中說出來,他還信會信幾分,但是這話從程俊口中說出來的,他信不了一點。
因為程俊的話,很容易會錯意。
比如打成一片,程俊說這話的時候,意思是雙方打起來了,但這四個字是打起來的意思嗎?
這時,程俊的聲音響起:
“寶琳兄,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去弘文館,穿這身衣服過去不太合適,等會要是有人找我,跟他明說就行。”
尉遲寶琳點頭道:“好,你去吧。”
程俊離開了國子監,騎著馬回到了程府,換了一身雲紋青衫,然後趕回國子監。
等他回來時,國子監外,已經站了數百人。
孔穎達身穿紫色公服,頭戴烏紗,看到騎馬而來的程俊換了一身衣服,招了招手,說道:
“你回來的正好,就差你一個了。”
“讓孔祭酒久等了。”
程俊走過去拱手說道:“我覺得我穿公服去弘文館有些不合適,所以換了這身衣服。”
孔穎達打量著他身上的青色長衫,撫著胡須讚賞道:“雲紋青衫,平步青雲之意,這身衣服寓意很好,你娘的眼光沒的說。”
他怕是把我往上三代都查過了程俊咧了咧嘴,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孔穎達也沒再說什麼,轉頭望向其他五名博士,見他們點頭示意集結完畢,大手一揮說道:
“出發!”
前往弘文館的路上,尉遲寶琳湊到了程俊身邊,小聲問道:“處俠兄,我聽大家都在說,咱們去弘文館,是去學術交流,什麼是學術交流?”
程俊道:“就是國子監的人,和弘文館的人比一比學問。”
尉遲寶琳愕然道:“這不是踢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