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少年手握韁繩,駕著馬車,本來勝券在握,這時聽到程俊的話,看著他手中的長矛,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了,惶恐的看著程俊。
他相信程俊敢將這話說出口,肯定就能乾得出來。
“我倒數三二一,再不停下,你今天就死定了。”
程俊緊握著手中長矛,沉聲道:
“三!”
程俊剛一倒數,高瘦少年連忙勒了一下韁繩。
“嘶律律——”
拉車的馬匹前蹄騰空,發出嘶鳴,馬車硬生生停了下來。
程俊滿意一笑,一手握著長矛,一手握著韁繩,喝道:“駕!”
他一馬當先,衝向了終點。
弘文館教場,微風吹著眾人的雙鬢。
眾人呆呆地看著程俊駕車駛過終點,走下馬車,朝著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弘文館的那人會停下來了
當對方遲遲的趕回來以後,眾人望著灰頭土臉的高瘦少年。
歐陽詢忍不住大喝道:
“蕭鉞,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你明明能贏!”
名叫蕭鉞的高瘦少年嘴唇顫抖說道:
“程俊剛才說,如果我不停下來,他就用長矛紮我。”
教場之中,霎時一靜。
所有人刷的一下轉頭目光古怪的望向程俊。
程俊點了點頭說道:
“我剛才確實這樣說了。”
“你還敢承認?”
歐陽詢臉都快氣歪了,指著他的鼻子怒聲道:
“你安敢如此?”
程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我這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
“好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有你這樣的嗎?”
歐陽詢越聽越怒,“這是比試駕車,你當行軍打仗呢?”
程俊正色道:“兩方比試駕車,就如同兩軍交戰。”
“交戰的目的,是為了攻克對方,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我攻他的心,有什麼不對?”
歐陽詢氣笑道:“那他如果不答應,你是不是真就敢紮?”
程俊疑惑道:“歐陽學士,你也沒有規定不能紮啊。”
歐陽詢反問道:“老夫規定能紮了嗎?”
程俊道:“法無禁止即可為。”
為你爹的頭歐陽詢差點罵出來。
這小子的邏輯是真清晰啊。
歐陽詢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