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點頭道:“陛下的旨意,讓我請太上皇回京。”
尉遲寶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請他的話,你不該叫我,你知道我爹跟太上皇的關係嗎?”
程俊正色道:“知道啊,來的時候我不就說了嗎,你爹跟太上皇的關係以前還行,後來不怎麼樣了。”
尉遲寶琳無語,“我爹跟太上皇的關係,能用‘不怎麼樣’形容?”
“陛下效仿周公誅殺管蔡時,我爹滿身是血拎著馬槊去見太上皇,那一身的血從哪來的?是太上皇兩個兒子的血,太上皇對我爹恨之入骨,對我肯定也是。”
尉遲寶琳指著大安宮,心悸說道:“他一看到我,估計我就涼了。”
說完,他看向了五十名吹鼓手,忽然有所明悟,問道:
“處俠兄,你找來的吹鼓手,該不會是給我準備的吧?”
程俊扯了扯嘴角,說道:“想什麼呢。”
“放心,等會你就跟著我,不會有事的,你彆怕。”
尉遲寶琳應激般的梗著脖子道:“我怕?我尉遲家的人,什麼時候怕過?處俠兄,你不用給我上激將法,沒用,等會你前麵走,我一定後麵跟著。”
不是說沒用嗎程俊莞爾,轉頭揮了揮手,讓三百名金吾衛,和五十名吹鼓手跟上來。
程俊帶著尉遲寶琳,來到了大安宮的門口。
大安宮外,站著一名侍衛,當看到程俊帶著數百人走來,臉色一變,趕忙走到宮中,將大門緊閉起來。
程俊走到門口,拍了拍緊閉的宮門,說道:
“開門,禦史台的。”
宮門的門縫中傳出一道緊張的聲音:
“閣下是禦史台的哪位禦史?”
程俊道:“在下監察禦史程俊。”
“來此何事?”
“求見太上皇。”
“程禦史稍後,卑職這就去稟報!”
門後的聲音落下,程俊便聽到有人快步離開的聲音,也不著急,負手一邊看著四周風景,一邊等著消息。
此時,大安宮。
主殿之中,樂器的演奏聲音,此起彼伏。
十餘名年輕女子,身姿妙曼,在殿中舞動長袖,隨著音樂律動,翩翩起舞。
李淵閉著眼睛,彈奏著琵琶,琵琶聲音時急時促,時緩時慢,和其他樂器相互融合,相得益彰。
“太上皇陛下”
這時,耳畔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打亂了節奏。
李淵眉頭一皺,緩緩睜開眼睛,望向身旁。
一名老宦官正神色焦急的望著他。
李淵停下撥動琵琶的手指,聲音沉穩問道:
“何事?”
老太監喘著粗氣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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