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勇聞言臉上露出訝然之色,“爹你猜到了?”
趙士達揮了揮手,讓他跟上,朝著書房走去,邊走邊道:
“程東阿不在濟州,還能去哪,也就隻有來長安城。”
“他是程咬金的侄子,既然來了京城,自然是去找程咬金。”
趙士達說著,咬牙切齒起來,“現在回想起來,程咬銀真是隻狐狸,我小看了他!”
“程咬銀故意縱容他兒子,壞我大事,分明是不想跟我沾邊!”
“要不是有條狗在旁邊盯著,我非讓他在濟州待不下去!”
聽著父親謾罵聲,趙今勇立即道:
“爹,程東阿讓咱們趙家顏麵無光,咱們不找他算賬,濟州的事一旦傳入京城,爹你的臉麵往哪擱?”
趙士達轉頭瞪了他一眼,“現在還講什麼顏麵!”
“你知不知道張行成回京了?”
趙今勇吃驚道:“張行成回京了?他怎麼會這麼快?”
他們一家回京之時,很是小心謹慎,為防止走漏風聲,趙士達帶著一家老小,夜裡悄悄出府,在客棧躲了一晚上,天剛蒙蒙亮,便離開了濟州城。
都這麼小心謹慎,還是被張行成發現了!
趙士達罵道:“那隻狗生了那麼多狗崽子在咱家門口盯著,咱家的一舉一動,他能不知道?他連咱家用的什麼恭桶都一清二楚!”
趙今勇注視著父親,發現他此時穿著一身常服,問道:“爹,你穿這身衣服,是出去做什麼?”
趙士達此時進了書房,一邊換下衣服,一邊說道:
“還能做什麼,給咱家找一條活路,再被張行成盯下去,跟坐牢有什麼區彆!”
“張行成這個小心眼,罵他一句晦氣,他能記到現在,跟條瘋狗一樣,追著我不放。”
“我本想借程家之手,擺脫這條瘋狗,程咬銀不上道,竟然拒絕了我趙家的聯姻,我也隻能在京城找門路了。”
說著,趙士達已經換好了朝服,準備入宮參加宮廷晚宴,忽然眼神一瞥,瞧見了趙今勇身上的腳印,眉頭一皺,指著腳印問道:
“你身上怎麼有個腳印,誰踹的?”
趙今勇故意沒換衣服,就是等現在,立即哭喪著臉道:
“程東阿踹的,我今天在樂雲樓撞見了他,想給爹你出口氣,結果被他踹了一腳。”
趙士達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你沒還回去?”
趙今勇道:“我倒是想還回去,程東阿身邊有他三個堂兄,為他出頭,我當時就一個人,我不敢。”
趙士達聞言忍不住猛拍桌子,罵道:“程家欺我太甚!”
“等會我就要入宮,這舊怨新仇,非要找程咬金好好算算!”
趙今勇連忙道:“爹,你要小心程咬金的三兒子程俊,他很難對付!”
趙士達冷笑道:“難對付?他有張行成難對付?毛小子一個,他連張行成屁股邊上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行了,我入宮了,這些時日,你老實一些,張行成不僅盯著我,還盯著咱家的每一個人,仆役養的狗他都不放過,你若是不老實,會連累到我,明白嗎?”
趙今勇張了張口,但看父親滿不在乎的樣子,想來說什麼也無用,隻得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爹你路上小心。”
趙士達嗯了一聲,“沒事,進了宮,張行成不敢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