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時間,轉眼而過。
這半個多月時間,程俊和太子仍舊待在程府,閉門不出。
皇宮的四位皇子的賺錢熱情卻是如火如荼。
這天清早,太極宮,蜀王起居殿。
李恪剛剛洗漱完畢,聽到宦官前來稟報,褚亮來了。
李恪穿戴整齊,去往前殿。
殿內,正襟危坐的褚亮看到他走過來,立即起身行了一禮。
李恪笑著擺了擺手,讓他不用拘禮,隨即坐在最上方的軟墊上,側著身子看著他,問道:
“褚夫子,太子和程俊,最近有什麼動向?”
褚亮笑道:“沒什麼動向,咱們的人天天守在程府門口,自從太子進了程府,這半個月,沒見他跟程俊出來過。”
李恪心中了然,頷首道: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打算比了。”
“不比也好,少了心腹大患,本王也能好好賺錢。”
李恪又問道:“最近本王的三個弟弟,賺的怎麼樣?”
褚亮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說道:
“齊王那邊,靠著販賣鹽鐵,半個月時間,賺了十三萬貫。”
李恪驚異道:“賺這麼多?”
褚亮點頭說道:“這兩樣東西,乃是百姓日常所需,尤其是鹽,數天不食,身體便會沒有力氣,這也是為什麼曆朝曆代都想鹽鐵官營的原因,因為這兩樣東西,真的賺錢。”
李恪暗暗有些懊惱,早知道自己就先說了,被他們搶先一步,導致一步慢,步步慢,問道:“梁王和郯王呢?”
褚亮說道:“梁王鑄錢,鑄了應有八萬貫。”
“郯王從觸犯律法的商賈身上收稅,少說收了五萬貫。”
李恪問道:“本王這邊呢?”
褚亮猶豫了幾秒,方才說道:
“殿下靠著節流,省下來了八千貫。”
“”
李恪神色一僵,呆愣在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問道:“怎會這麼少?”
褚亮解釋道:“開源是賺錢,節流是省錢,節流比不及開源,實屬正常,殿下這次能從各處省出八千貫,已是很厲害了。”
李恪臉色難看道:“照這個下去,本王豈不是輸定了?”
褚亮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沉默不語。
李恪見他這樣,心中失望至極,隻得自己想辦法,思索片刻,下定決心般的對著殿外大喝了一聲,“來人!”
等到宦官走了進來,李恪立即說道:
“你去告訴戶部,即刻起,把諸王的一切用度,全部停了!”
褚亮神色一變,趕忙道:
“殿下,萬萬不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咱們團結一心,若是此時內鬥,就是上了程俊和太子的當!”
李恪盯著他道:“程俊和太子,現在不足為慮,本王憂慮的,是本王的三個弟弟!”
“距離月考結束,剩下十天!”
李恪咬牙道:“要是再不遏製他們賺錢的速度,十天過後,本王就輸了,你明不明白?”
褚亮據理力爭道:“當初在太極殿,在陛下麵前,就是因為諸王之間內鬥,才被程俊有機可乘,前車之轍,不能不鑒啊!”
李恪語氣果決道:“本王不能輸給太子,但更不能輸給齊王梁王和郯王!”
他見褚亮欲言又止,還想勸他,不給他開口機會,反而勸說他道:
“褚夫子,勝負不僅關乎本王,也關乎你,你難道不想要我父皇賜的那四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