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開口道:“清芬樓我知道,在長安城可有名了。”
尉遲寶琳看向程俊,問道:“處俠兄,你知不知道清芬樓?”
程處默、程處亮同時看向程俊。
程俊沉吟道:“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能猜出清芬樓為什麼叫清芬樓。”
尉遲寶琳連忙道:“你怎麼猜出來的?”
程俊見他好奇模樣,緩緩說道:
“魏晉時期的陸機,著有《文賦》一篇,其中有一句是:‘詠世德之駿烈,誦先人之清芬’。”
“所以,清芬,常用來比喻高潔的德行。”
程俊說道:“這清芬樓,應是取此含義。”
“選在這裡設宴,設宴者,確實是個讀書人。”
尉遲寶琳欽佩道:“處俠兄博學多才,怪不得我爹總是在我跟前誇你。”
你這馬屁功夫不到位啊程俊見他拍起自己的馬屁,有些忍俊不禁,和他們一起,策馬飛奔到平康坊外,隨即才放慢速度。
四人騎馬而入平康坊,程俊看著遊人如織的街上,防止撞到行人,當即翻身下馬。
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琳見狀,也翻身下馬,和他一起牽馬而行。
程俊一邊走著一邊咬著牛肉乾,問道:
“對了,寶琳兄,今天設宴的人是誰?”
尉遲寶琳此時也在吃著,聞言說道:
“設宴的人是宇文士及的兒子,宇文崇嗣。”
程俊一怔,“文官的兒子?”
看到尉遲寶琳點頭,程俊遲疑道:
“當初你帶頭動手打文官的兒子時,有沒有打過他?”
尉遲寶琳擺手道:
“當然沒有!宇文崇嗣是宰相的兒子,哪可能去參加禦史選拔啊,房玄齡的兒子,不也沒有去嗎?”
程俊失笑道:“倒也是,你要是打了他,也不可能去赴他的宴。”
說著,他又問道:“這次赴宴的人之中,有幾個武將的兒子?”
尉遲寶琳道:“就我一個。”
程俊眼瞳一凝,“那有幾個文官的兒子?”
尉遲寶琳支支吾吾了幾秒,說道:
“除了我,全都是文官的兒子。”
“”
程俊盯著他道:“明白了,你爹是請我保護你的。”
程處默恍然道:“合著我們過去,是給你當打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