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望著程俊,愁眉苦臉道:
“處俠兄,你彆這時候扔下我不管啊,我一個人真不行,你幫我分擔一下。”
分擔個屁,我是有鍋就接的人嗎程俊沉吟兩秒,說道:
“寶琳兄,你沒明白我的用意,我將這次設宴的人,改做是你,其實是為了你好。”
“你想想看,如果是我設宴,等會褚遂良過來,那四位小娘子,看到是我請來了褚遂良,你覺得她們會感覺意外嗎?”
不等尉遲寶琳回應,他先自問自答般的說道:
“不會,因為她們知道,我能請來褚遂良。”
“但是,如果換做是你,就是褚遂良赴的是你設的宴。”
“她們會感到驚訝,從而對你加深印象,而且,日後傳出去,褚遂良赴了你設的宴,是不是有利於你的名聲?”
程俊肅然說道:“你去找令尊要錢,他能不給嗎?你都請來了褚遂良,令尊說出去,麵子上也有光,覺得你出息了。”
“你還覺得這錢花的不值嗎?”
尉遲寶琳愣了幾秒,又思索了幾秒,頷首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被你這麼一說,我不出錢,好像吃虧了一樣。”
程俊斷然道:“沒錯,你不出錢,就是吃虧!”
尉遲寶琳猶豫幾秒,咬牙說道:“成,我今天就讓我爹割肉了!”
程俊一笑,這時瞧見仆役端著一壇酒走了進來,當即叫住他,指了指尉遲寶琳,說道:
“你記一下,今天設宴者,是尉遲寶琳,若是有人來赴我們這裡的宴,你就這般告訴他,另外,這些酒菜,他買單,明白嗎?”
清芬樓仆役連忙道:“奴明白了。”
程俊滿意點頭,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繼續安排。
而此時,對麵緊閉屋門的屋子中。
“程三郎真是一表人才,跟彆的讀書人一點都不一樣。”
“那是當然的,他是武將的兒子,將門出身,往那一站,氣質就跟一般的讀書人不一樣。”
“聽說他特彆能說,今天都沒聽他說幾句話,真是遺憾。”
“就是啊,要是今天的宴,能有他在,肯定不一樣。”
宇文崇嗣身邊的四名青年,看著四位妙齡女子坐在一起,談論著和程俊有關的事,眉頭緊皺著,默然不語。
宇文崇嗣試圖插話,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插話必然要誇程俊,肯定會惹得旁邊的四個青年不高興。
禦史選拔時,他們的弟弟,被尉遲寶琳打了,雖說朝廷已有定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尉遲寶琳動手,是程俊的意思。
四名女子誇讚程俊,和他開口誇程俊,效果肯定不同,身旁的四個青年,不會因為四名女子誇讚程俊而翻臉。
但肯定會因為他誇讚程俊,與他翻臉。
而且,宇文崇嗣也擔心附和的誇上程俊一句,她們又讓自己邀請程俊過來,到時候更搞得他下不來台。
想來想去,宇文崇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看著屋內的氣氛和剛才全然不一樣,他不由有些惱怒,都怪程俊,攪了他的興致。
不過,褚遂良一來,就好了宇文崇嗣轉頭看著緊閉的屋門,希冀著褚遂良快些到來。
一刻鐘後,屋門忽然傳來嘎吱的聲響。
眾人止聲望去。
一個頭戴黑色襆頭,身穿青色圓領袍衫,相貌俊朗的三十多歲中年男人,推開了門,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