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儉將他送到工部門口,此時也有些忍俊不禁,說道:
“處俠兄,你彆見怪,我工部的段尚書就是這個性子,其實人挺好的。”
程俊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來。”
如果他是真的故意趕人,剛才他也不會走,早跟他翻臉了。
上一個趕他走的是博陵崔氏的家主崔民令,這會還在大理寺獄待著呢。
杜景儉看著他的神色,確定他不是說謊,鬆了口氣,然後感慨道:
“處俠兄說的對,果然你這一來,我就有活乾了。”
程俊望著他,笑著問道: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讓你乾這種粗活?”
杜景儉搖頭道:“你有安排,我就照做。”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何況,你不僅幫我,還幫我娘,現在我娘靠著胡餅的生意,攢下來一些積蓄,她現在已經想著翻新家宅了。”
杜景儉嚴肅說道:“我杜家,能有今天這麼好的境況,都是因為處俠兄。”
“所以,就算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乾。”
說著,他抱拳認真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那你以後有的報了程俊心裡想著,嘴上說道:
“我要打造的東西,都在圖紙上,你到時候和那位巧匠楊思齊,好好琢磨,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來找我。”
杜景儉應聲道:“好。”
“告辭了。”
“處俠兄慢走。”
和他告彆,程俊走出皇城,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回到懷德坊的家裡。
“三郎回來了!”
聽著宛如門鈴聲的程忠聲音,程俊翻身下馬,對他笑了笑,然後將韁繩遞給他,和他一起走入府中。
府中,仆役們還在對著榆木樁子鑿動著。
程俊走過去看了看鑿榆木樁子的進度。
因為不停歇的原因,榆木樁子的孔洞越鑿越深。
而隨著鑿出來的孔洞越來越深,一般的工具已經派不上用場。
他們現在用的是新工具。
程俊打量著那個工具,新的工具前端像是一個勺子,後麵把手很長,還連接著一塊能夠手搖的木柄。
隨著轉動木柄,最前方形狀宛若勺子的鐵具,會不停地鑽深榆木樁子。
程俊好奇道:“哪來的這東西?”
程忠笑道:“昨天晚上,老奴發現咱們手裡的木匠所用之物,怕是鑿不深這塊木頭,老奴便在三郎上朝以後,跑去找到陳然,讓他給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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