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裕解釋道:“那也是事後,李尚書事後發覺李肅然有過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程禦史已經盯著他了,他這才急火攻心,暈了。”
一番話,直接將李道宗的問題,全部摘了出去。
李世民擰著眉頭道:“李肅然有何過錯?”
李道裕道:“臣也是今天才聽說。”
他先把自己摘出來,接著說道:
“陛下在禦史選拔之後,任命了一批實習官,其中有一個實習官的坊中才俊,名叫張文瓘。”
“自從在長安城查出突厥奸細之後,這批實習官,全部成為了朝廷命官,張文瓘也是如此,成為了刑部的九品司門主事。”
“也是因為張文瓘跟程俊走的近,都官郎中李肅然便恨屋及烏,在刑部處處刁難張文瓘。”
“張文瓘一個九品官,不敢招惹身居五品的李肅然,所以,李肅然讓他乾雜活,他就乾。”
“時間久了,刑部的屬吏們,也都有樣學樣,使喚起了張文瓘乾雜活,張文瓘害怕與刑部屬吏起衝突,被李肅然拿來怪罪,所以刑部屬吏們讓他做什麼,他也做。”
李世民聽得火上眉梢,拍案怒罵道:“混賬東西,敢壞朝廷的風氣!”
李道裕連忙道:“陛下息怒!”
李世民一臉怒色道:“程俊是發現了此事?”
李道裕道:“對,程俊今日去刑部路上,瞧見了張文瓘被使喚乾雜活,所以,他便去找李肅然。”
“但是,李尚書事先並不清楚此事,所以不想李肅然被程禦史刁難,所以將他派了出去,這才有了李尚書被送進太醫署的事。”
李世民聞言,指了指他,神色不悅道:“你這個刑部侍郎怎麼當的,都官郎中,是你的下屬,他做這些事,你不知道嗎?”
李道裕趕忙摘清自己,說道:“臣委實不清楚,這都是底下人欺瞞,張文瓘也不上報,才使得臣於今日才知曉此事。”
李世民嗯了一聲,蓋棺定論道:“那程俊做的就沒有錯!”
李道裕點頭道:“臣也不覺得他有什麼錯,畢竟,他是禦史,有監察職權,查出這等事,對朝廷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李世民閉著眼睛思索了片刻,睜開眼睛說道:“退下吧,朕知道了。”
李道裕並沒有離開,而是接著說道:“陛下,還有一事。”
“兵部的駕部郎中崔君實,還有禮部的膳部郎中鄭仁基,也都進了太醫署”
“”
李世民錯愕道:“程俊乾的?”
李道裕應聲道:“對,如果不出臣的所料,刑部過後,程禦史還會去吏部,戶部,還有門下省。”
吏部的王仁表,戶部的盧承慶,門下省的崔民乾,今天早朝上也都參過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