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盧彥卿不解道:“他們不是有仇嗎,怎麼成了一夥的?”
呼延何解釋道:“我覺得,長孫無忌跟程俊不是一夥的,他是要借此事,報複程俊。”
說著,他將在長孫府的見聞,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李儀和盧彥卿聽他說完,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裡的吃驚。
“不愧是吏部尚書,報複的手段,都非同一般。”
盧彥卿嘖嘖道:“三百文一斤粗鹽不管程俊答應不答應,長孫無忌都可以擺脫他的糾纏。”
說著,他轉頭望向沉思中的李儀,問道:“李兄,你覺得程俊會答應嗎?”
李儀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且先不說他會不會,先想一想,他答應的話,是因為什麼,不答應的話,又因為什麼。”
盧彥卿沉吟道:“他不答應這麼高的鹽價,我覺得是理所當然。”
“如果他答應,就說明,三百文錢一斤的粗鹽,在他手裡,還是有利可圖!”
話音甫落,坐在下方的呼延何、胡楚、徐勝同時想到什麼,異口同聲道:“是精鹽配方!”
盧彥卿望著三人,笑道:
“不錯,如果讓程俊得到了粗鹽,他一定能煉製出精鹽,到時候他賺的,怕是比你們還多。”
“所以,你們還要不要把鹽賣給程俊?”
李儀的目光也盯向了他們。
呼延何、胡楚、徐勝三人心頭一動,聽得出來,盧彥卿是不想他們將鹽賣給程俊,想來李儀也是這般想的。
但是,長孫無忌那邊給的好處,更誘人一些
現在不比以前,自從程俊上書修訂《氏族誌》之後,李世民已經不許五姓七望出身的朝臣,舉薦人才。
如果能靠上長孫無忌這棵大樹,他們的兒孫就有福了。
當然,三人也明白,不能忤逆麵前的兩個人,以麵前這兩個人的背景和手段,碾死他們,跟碾死一隻小蟲子沒什麼區彆。
眼下最重要的,是既不忤逆他們,也能靠在長孫無忌這棵大樹上。
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即,呼延何開口說道:
“小人覺得,現在不是賺多賺少的問題,重點在程俊身上。”
“程俊現在接了旨意,奉旨打壓鹽價,我們隻要不讓鹽價降下來,他的差事就完不成,時間一久,他自然會受到陛下的怪罪。”
呼延何笑道:“或者,程俊撐不住了,將他手裡的精鹽配方交給朝廷,等朝廷煉製精鹽,有李家主和盧家主的幫襯,我們也能知曉精鹽配方的內容。”
“等知曉了配方,程俊再想奪民之財,就不可能了。”
呼延何肅然道:“所以,我們覺得,可以賣他粗鹽!”
盧彥卿眯起眼眸,打量著他。
李儀則直接搖頭說道:
“不妥。”
“要麼就做到底,要麼,就彆做,做一半留一半,算是怎麼回事?”
呼延何沉聲道:“李家主若是覺得賣他粗鹽不妥的話,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賣鹽,也可以讓程俊無法拿這鹽煉製精鹽!”
聽到這話,李儀和盧彥卿大感興趣,李儀問道:“什麼辦法?”
呼延何肅然道:“我們可以賣給他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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