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朱葉，你心靜了！”
殘目脈主的語調微微上揚，顯然是對女子的回答十分滿意。
“你過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後，隻聽那女子恭聲回複道：
“多謝師尊賜法！”
其他弟子見狀連忙積極踴躍發言，一個跟著一個，但大多都被殘目脈主省略過去，顯然是沒有達到要求。
等輪到了周清風的時候已經沒剩多少弟子了，他倒不是沉的住氣，隻是想多聽聽其他人的回答。
這些天生殘目之人的口中描述的世界，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與常人的出發角度完全不同，或是天馬行空，或是言辭乾癟，但卻給了周清風諸多啟發。
“師尊，弟子想好了！”
他沉吟片刻，主動出聲道。
雖然老道沒有回複，他也看不見，但是卻有一股銳利的審視感覺落到他的身上，讓他感覺有些許異樣。
“世界乃是變化窮儘之綜合，每個人由於經曆不同，心中所想差異，世界在其眼裡都是有區彆的。”
“之前諸多弟子所言，在弟子眼裡均是真實的世界，既是他們眼中真實的世界，也是弟子眼中真實的世界。”
“因為，他們就是真實的存在於弟子的世界之中，乃是弟子世界的一份子。”
殘目脈主似乎是對周清風這番說辭頗感興趣，難得的出聲追問道：
“所以呢，你心中真實的世界，便是這所有人世界的總和？”
周清風搖搖頭，繼續恢複道：
“不，師尊！”
“人代表不了世界，人構造的世界自然也隻是人的世界，所以這諸多存在於弟子生命中的人，他們的世界隻是弟子世界中的一部分。”
“弟子的世界中，應該有山水，有草木，有人，有仙，有魔，有初升的太陽，有沉沒的落日，萬物共存，萬物寂滅。”
“我存於其中，我也亡於其中！”
“這才是弟子心中真實的世界！”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底氣很足，讓人感覺格外的沉穩。
殘目脈主沉默片刻，才緩緩出聲道：
“胡瞬，你……”
“大善！”
周清風聞言起身，他看不見殘目脈主所在何方，所以他隻能朝著那感受到審視的來源行禮。
“你且過來！”
隨著殘目脈主的一聲令下，周清風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根紅繩，他拽著繩子向前摸索而去，在走了幾步之後，就感覺一張乾枯的手掌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緊接著一個個跳躍的金色文字湧入他的腦海之中，在他那黑漆漆的世界中不斷變化，並排列起來。
“心通法…”
感受著那文字上傳來的信息，周清風在心中默念，隻是他還未來得及多閱讀片刻，又是一篇金色的經文跟著傳入到他的腦中。
殘目脈主到聲音緩緩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