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鳴,引來天道氣運。
如此結果,自然是連周清風也沒料到。
當青鋒重新被他握在手中,他體內經脈的最後一處傷口終於徹底愈合,源源不斷的靈力在新塑造而成的經脈裡似星河般流淌,從未有過的強盛感覺充斥在胸膛之間。
握劍,傷愈,破鏡。
一氣嗬成。
在經過劍子選拔一戰之後,周清風的境界終於再度拔高一層,因禍得福,達到了四境中期的巔峰之境,距離後期隻有一步之遙!
無儘漆黑的夜裡,青鋒悠揚不止的劍鳴也隨著周清風重回全盛狀態而漸漸平息下來,隻留下點點沉煉如華的淡淡青光。
似皎月般清冷,似深淵般冰寒!
隻是比青鋒劍光更寒的,是那身體僵硬在半空之中,前進不得的近百名溫家死士。
明明那劍光並未落到他們身上,這些人卻渾身冷汗不止,他們知道,那是被他們早早拋下的情緒。
它的名字叫做恐懼。
超越了心理上,從人性本能上的恐懼!
“看在溫晴小姐的麵子上,饒你們一條性命。”
而那止不住的恐懼源頭,那個渾身氣息儘數收斂的青年,連正眼都未望他們一眼,隻是平靜的吐出了一句話。
下一刻,那如千斤頂般沉重的威壓才儘數散去,那些無麵死士們再也忍受不住,一個個東仰西歪的栽倒在地上,身體忍不住的抽搐著。
“至於你,好自為之。”
將青鋒倒握在手中,周清風深深的望了溫玥一眼。
這位絕美的溫家話事主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好看的眉頭擰成了麻花,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周清風拽著溫晴轉身離去,溫玥才長歎一聲,無奈的將手鬆開。
“溫晴,你是在玩火。”
當兩人的身影徹底隱沒會芍藥穀的林間,溫玥才長長歎息一聲,拖著身上鎏金的黑色鳳袍遁入黑夜之中。
隻是她這聲歎息,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無臉死士們沒法回應,更無法傳入那早已走遠的周清風溫晴二人耳中了。
…
“就到這裡吧。”
芍藥穀中,一路無話。
周清風拉著溫晴那纖細的手腕,而溫晴也就任由周清風拉著,沒有反抗,沒有甩開。
直到走到了近乎到溪流的上遊,周清風才停下腳步,主動將手鬆開,回過頭來望著沉默的少女。
而那句“就到這裡吧”自然也是出自周清風之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隻是在說這句話時,周清風的語氣明顯沒有在溫玥等人麵前那麼硬朗,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青鋒被他重新順走,又受了救命之恩,如今他再主動提出辭彆,周清風這麼好麵子的一個人自然是心中倍感虧欠。
隻是如今他那聲劍鳴傳至五域八州,又引的劍道氣運現身附近,他的周圍已經不再安全。
若是繼續留下來,免不得牽扯到溫晴。
當然,再多的解釋,也都是周清風自我安慰罷了,他一直都搞不懂女人,更彆說溫晴這樣的奇女子了。
而那從周清風拔劍開始,便一直默不作聲的溫晴終於紅唇輕啟,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那個戒指,本來我是收的報酬來著。”
周清風聞言愣了片刻,低下頭瞅了瞅手上的青鋒,而青鋒也是不好意思的變成納戒,躲到了周清風的手上。
“溫小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