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風緩緩從參悟中醒來，他的氣勢雖然沒有大幅度增長，但整個人的鋒芒卻更加收斂，甚至顯得平靜無波。
吳文長與劉山河看到他時，隱隱感到一種可怕的壓迫感，仿佛周清風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斬裂虛空的鋒銳。
劉山河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好一個劍子！短短時間便領悟一道此世最難的法則，未來……你甚至可以與那些古之祖師相提並論。”
周清風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向天際，目光深邃。就在他參悟《詩經》的過程中，他隱隱感受到了一絲被掩藏的真相。
他沉聲開口：
“劉老祖，吳閣主，你們是否知曉……天地規則的破碎？”
在紀元之戰後，人族非得天道氣運者再也難入九境，這便與天地規則的破碎有關！
吳文長聞言，麵色一變，沉聲道：
“你為何問此事？”
周清風緩緩說道：
“在剛才參悟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些殘存的畫麵。儒道的聖人也曾參與到紀元之戰中！”
“他們留下的浩然正氣，不隻是儒道傳承，更是一種補全天地規則的嘗試。但顯然效果微乎其微。”
劉山河聞言，神色複雜，輕輕歎息：
“看來，你已經看到了一些過去的真相。不錯，紀元之前，那一戰不僅是人族與魔族的爭鬥，更是天地規則的崩裂之戰。”
“三祖聯手驅逐魔族，卻也因此觸動了天地的根基，導致今日規則殘缺。”
吳文長接道：
“因為天地規則不補，無論是儒道、劍道，還是道宗、佛宗，都將無法真正靠自己的力量突破九境，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天道氣運身上。”
“看似是在追逐天道氣運，實際上是為了借助氣運利用天道的漏洞，抵抗掉人族被天地所棄的厄運。”
周清風聞言，目光愈發深邃。
他低聲呢喃道：
“若規則殘缺，便用劍……斬出一條路。”
那九重雷劫，他周清風必然要闖一闖！
然而周清風的思緒剛剛升起，體內便又是一道異響傳來！
他眉頭微微一皺，再次打坐，內視自己的丹田，立刻便發現了異樣！
在他丹田深處，一座古老的九層樓影靜靜佇立，散發著幽深的光輝。這是束縛他修為突破的九重樓印，那異響便是從此處傳來！
就在他領悟空間法則，從詩經虛空中脫離的一瞬間，九重樓印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轟！”
九重樓印的其中的一層樓影猛然閃爍出璀璨的光芒，層層樓閣被拔地而起，瞬間點亮。
緊接著，那層樓影也開始崩裂，其上銘刻的道痕一一剝落，隨即重塑為更加完整的紋路。
“九重樓印又突破了一層，但是還未結束！”
周清風感受到丹田內的九重樓印發生的變化，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欣喜。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九重樓印的單純提升，而是意味著他獲得了修煉到八境的資格！
“空間法則的力量絲毫不弱於時間法則，竟然連著破開三層樓印！”
周清風心中暗道。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一次對空間法則的領悟進度後來居上，直接超過了時間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