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外,原本同行的四人隻剩下劉洞斌一人,劉山河因與周清風一戰舊傷複發,匆匆回去閉關了。
而方有為最開始等的還挺有耐心,但是在某一天他的天機令上突然傳來了消息,劉洞斌隻見他麵色一變,然後滿臉陰沉著離開了。
他直接離開了玉靜湖秘境,一路走得飛快,嘴裡更是說著讓劉洞斌毛骨悚然的話語。
什麼主人的任務罷了啊。。。
什麼蕭仲這個婊子啊。。。。
整個人跟精神分裂一樣,看的劉洞斌也不敢去招惹他,任由他離開了。
於是劉洞斌便一個人等在不周山外,隻是這一次周清風沉浸其中的時間,比他想象的還要長。
春去秋來,冬去夏來,又春去秋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年的時間。
”這人不會死裡麵了吧?”
在等待周清風的這段時間裡,劉洞斌的修為都突破了五境,此次入世被周清風教育了一番,也讓他的心性變得沒有之前那般的急躁,又在這裡安穩的侯了三年,原本掩飾不住的傲然也被沉在眼底,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就是那體重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啊,真死裡麵,周兄你也不能怪我!”
劉洞斌打了個哈欠,舒展了下腰背,怔怔的望著那龜裂的焦土,有的時候他也在想,自己這些人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那所謂的九境機會爭的頭破血流,還是為了所謂的疆土,所謂的權利,亦或者那虛無縹緲的長生?
從小在秘境中長大的劉洞斌沒有這個概念,他隻知道自己的老祖不喜歡現在的人族五宗,而出身於五宗之一的周清風,這位他接觸最多的道子,毫無疑問的五宗第一天驕,似乎對他們也頗有怨言。
“儒道不死,隻是凋零。”
劉洞斌默默的思考著,他有時候很羨慕方有為這樣的人,這是一個很好懂的人。
自以為是,心比天高,陰險狡詐,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方有為也是一個簡單,並且活的純粹的人。
自始至終,他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而現在的劉洞斌,不知道了。
“或許我應該跟著山河老祖,一同在玉靜湖中就此隱居下去。”
儒道避世,真的是對的嗎?
劉洞斌之前一直覺的是對的,但是自從見了周清風與儒道老祖的那一戰之後,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在隱隱作祟。
他想跟著周清風走出去!
不是為了去看這廣袤的五域八州,隻是單純的想讓儒道走出去!
他伸出手來,寬大的白色儒袍撐得溜圓,身後靠著一棵粗壯的桃花樹,這顆樹生長於不周山和玉靜湖的邊界,是他在周清風進入不周山時種下的。
轉瞬之間,這棵桃花樹就已經從巴掌大的幼苗成長到將他的身影足以完全遮擋住的地步了。
”又是一年春了。。。”
在這寧靜而美好的春日裡,粉嫩的桃花宛如輕盈的仙子般從枝頭飄落而下。它們紛紛揚揚地灑向大地,其中一片恰好落在了劉洞斌伸出的手掌之上。
劉洞斌凝視著這片嬌嫩的桃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正欲輕歎一聲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安安靜靜躺在他掌心的桃花竟然猛地騰空而起,如一道粉色的閃電直直衝向雲霄!
刹那間,狂風呼嘯而來,天地為之變色。風卷雲湧之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然而,這驚人的景象僅僅維持了片刻便迅速消散無蹤,一切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