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貴人請留步!”吉祥見安陵容從清涼殿出來,連忙上前叫住她。
安陵容帶著月影轉身見端妃坐在采仗上,先行了大禮。
吉祥行禮後連忙攙扶還在咳嗽的端妃下轎。
端妃抬手示意安陵容起身,:“和貴人可否願意陪本宮走走。”
安陵容抬頭笑道:“嬪妾正有此意。”便攙扶住端妃兩人一同在園子裡走著。
“今日事,多謝娘娘替嬪妾解圍。”安陵容感激的道謝。
“本宮幫你自有本宮的道理。”端妃說道。
安陵容連忙說:“娘娘信嬪妾是清白的。”
“那日,我見你帶著侍婢從暢春園而來,經過我宮門口,細算時辰哪,就知道不是你。”端妃思索著說道。
“那日匆忙卻未瞧見娘娘,望娘娘恕罪!”說罷行禮致歉。
端妃扶起她說:“這些都是小事,溫宜公主很可愛,隻是她這麼小就飽受折磨。”
“公主雖然體弱,但也是金枝玉葉,自有神佛護佑。”安陵容見端妃很是關心溫宜公主便開解道。
“唉!曹貴人的這個孩子呀,本來是生不下來的,她懷的不是時候,生產的時候又是難產,胎位不正,險些搭上了一條命!可是皇上對這個孩子非常的憐愛,這宮裡頭的孩子呀,看似尊貴三災八難的,比外頭的孩子多多了。”
感慨完溫宜公主出生的艱辛後,端妃又道:“此事是針對你和貴人而來,和貴人要善自保重啊!本宮今日可以護你一次,卻不能事事如此啊。”
“謝娘娘費心周全,嬪妾有空自當過來看望娘娘。”安陵容道。
“不必了,咳咳!”待端妃咳嗽了一會後,她接著道:“病中殘軀不便見人,何況,何況本宮與和貴人不見麵,才多有裨益呀。”
“是。”安陵容明白隻有端妃持身中立,才能顯得她的證詞有可信度,如果剛才拿出魚屍的人不是采雲,那華妃也不會一直拿自己和姐姐的關係拉扯不清。
吉祥連忙上前攙扶住自家主子,:“回稟和貴人,娘娘身子弱,該早些回去歇息了。”
“那嬪妾就不打擾了。”安陵容行禮道。
端妃笑著看了安陵容一眼,轉身又斂去笑意,由吉祥攙扶坐著采仗回了宮。
安陵容轉身朝著萬方安和走去,她知道姐姐必定在擔心自己,她也得去問問姐姐今天魚屍的事。
穿過長廊,便見沈眉莊已經在門口張望了,見姐姐如此關心她,安陵容心裡暖洋洋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姐姐,月子裡不能見風,采月也不攔著姐姐點。”安陵容關心著沈眉莊。
“不怪采月,是我自己太急了,不看放心不下。”
采月扶著沈眉莊坐下道:“幸好采雲回來的及時,再沒有信傳來,娘娘怕是要趕過去了。”
“姐姐,今日幸有端妃娘娘幫我作證,不然真叫華妃得逞了,姐姐是如何知曉,讓采雲前來助我的,那魚腹中的木薯粉又是如何得來的。”安陵容問道。
“從第一次聽說溫宜公主吐奶開始,你不是就有所察覺了嗎?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想乾嘛,便讓人盯住華妃,見她的人接觸了禦膳房總管,我還以為她想在我的飲食動手腳呢。”
“沒想到是衝你來的,那木薯粉是我從宮裡帶來的,但是事情緊急,我隻能叫采雲將木薯粉喂了魚,再以不吉利的名頭去尋皇上,沒想到華妃咬的那麼緊,幸好皇上是信你的。”
沈眉莊將一早想好的說辭,告訴安陵容,實際上是因為她突然的生產打亂了計劃,華妃和曹貴人正是看她坐月子不能出來幫安陵容,才趕緊發難的,沒想到還是被安陵容躲過去了。
安陵容生氣的說:“我無傷虎意,可虎有害人心,姐姐,從入宮以來,妹妹一直安分守己,隻想和姐姐一起,華妃她就如此容不下咱們嗎?”
“容兒,你怕嗎?”
“姐姐,怕有用嗎?容兒不怕,隻恨自己現在拿她沒法,隻待來日。”安陵容說道。
“好了,今日你又累又懼,早些回去休息,姐姐向你保證,不會白白讓你受委屈的。”沈眉莊向安陵容說道。
“姐姐你彆急,先坐好月子,咱們有的是機會,我先回去了,彆擔心。”安陵容行禮道。
清涼殿內
溫宜公主一直啼哭不已,曹貴人進殿小心翼翼的行禮,“娘娘”,轉身摘掉護甲,從乳母手裡接過溫宜公主輕拍後背哄著自己的女兒。
“這件事該如何料理才好。”華妃麵無表情說道。
曹貴人行禮道:“是,嬪妾已經想過了,不如找個人頂出去便罷,一了百了。”
華妃皺著眉頭看著曹貴人,:“這樣做,能擔保無事嗎?”
“嬪妾敢擔保!”曹貴人連忙說道。
“那便好,隻要不牽扯出本宮就是。”華妃鬆了一口氣。
聽見溫宜的啼哭聲,又不耐煩道:“日哭夜哭,煩死了,你抱出去哄吧!”
曹貴人欣喜萬分的行禮道:“是。”
華妃端起茶杯又道:“一會兒再抱回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