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軒
甄嬛睡醒便把自己關在寢殿裡,看著孩子的肚兜,默默垂淚傷懷。
流朱擔心甄嬛,進殿輕輕的撩開紗幔察看說道:“小主醒了?哎呀,小主身子還虛,這樣坐著仔細腰疼啊!”
“我現在哪怕痛徹心扉,我都覺得是我應該承受的,我每日都在痛悔,那日我在年嬪宮中,為何不能向她屈膝求饒,我為何要如此強硬,不肯服輸,我若肯求她,我或許還能保住我的孩子。”甄嬛失神的自責道。
流朱心疼的看著甄嬛連忙勸解道:“小主多慮了,就算是當時小主肯低頭,那年嬪未必會輕易放過你呀。”
“我為何要得寵,我若是默默無聞,年嬪就不會嫉恨我,不會置我於死地,和嬪欣嬪都向年嬪低頭,我為何不能,年嬪縱然千刀萬剮不足泄恨,可是我呢,我何嘗不是大錯特錯。”甄嬛悔恨不已流淚說道。
流朱連忙上前握住著甄嬛的手臂勸道:“小主,小主不要多想了,凡事隻能往前看,不能回頭,小主又何曾想過會有今日這禍事呢?此番的事,真的不是小主的過錯。”
甄嬛看向手裡的肚兜,撫摸著哭訴哽咽道:“原這肚兜,我是歡歡喜喜繡給我孩兒穿的,如今肚兜還在,可我的孩子,卻再不能來到這世間了。”
皇上處理完朝政想來看看甄嬛。
“皇上萬安。”守殿的小太監連忙行禮道。
“起來吧,莞嬪呢。”皇上問道。
小太監連忙回稟道:“小主昨夜沒睡好,現下正在裡頭睡著呢。”
“不用通報了,朕去瞧瞧她。”皇上吩咐道。
皇上走至門前便聽見裡麵傳來流朱的聲音。
“您這樣哭下去,對自己實在是無益,這樣哭下去,就算將來身子好了,也會落下見風流淚的毛病的,奴婢聽宮裡的老人說,太後當年就是這樣才落的病根的。”流朱勸道。
甄嬛哭道:“太後福澤深厚,又可是我能比的。”
“小主這樣哭泣,萬一皇上來了看見,又要勾起彼此的傷心事,長此以往,如果皇上不願意再來碎玉軒了,那豈不是對小主不好。”流朱說道。
甄嬛心情低落的反問道:“我失去這孩子才不到十日,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就能塗脂抹粉穿紅戴綠的去強顏歡笑嗎?”
皇上聽罷,轉身心情低沉的去了壽康宮。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小主還年輕,隻要皇上還疼愛小主,不怕將來沒有孩子,唉,小主萬萬不能這樣苦了自己。”流朱流淚說道。
“並不是我要自苦,隻是我一見到皇上,就難免想到此事,我實在是笑不出來。”甄嬛摸肚兜流淚道。
壽康宮
“剛才晚膳時,你食不知味,你看你最近心力交瘁,哀家實在擔心。”太後看著皇上關心道。
皇上回道:“孩兒無妨。”
“哀家讓太醫開了些安神降火的藥,待會讓蘇培盛服侍你吃了,早點睡吧。”太後說道。
皇上心煩道:“太醫開的又是那些苦藥,嫌兒子心裡還不夠苦嗎?”
皇上連忙道歉說道:“兒子心情不好,皇額娘彆見怪。”
“哀家知道你心裡苦,富察貴人和莞嬪的孩子,接連沒了,這些日子你都不肯進後宮。”太後說道。
皇上試探的問道:“皇額娘,兒子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年嬪氣盛好強不假,不喜歡莞嬪也是真,但是莞嬪在翊坤宮跪了半個時辰孩子便沒了,的確令人意外。”
“皇帝所言,哀家也派人細細查問過,年嬪掌權後極重威勢,每日宣各嬪妃至翊坤宮閒話,不至三四個時辰絕不散去,莞嬪與年嬪素有心結,難免鬱悶傷身。”太後看著皇上思索著遮掩道。
皇上接著說道:“何至於此。”
“年嬪宮裡長年累月的點著”太後還未說完。
皇上馬上抬起頭打斷話說道:“皇額娘彆說了。”
皇上又深深的低下頭輕聲惋惜道:“都是兒子的錯。”
太後鬆了口氣又勸道:“國事為重,皇帝從來沒有錯,不過哀家也覺得,這個東西每日所用分量不重,需要日積月累才能見效,所以平日嬪妃們至翊坤宮,哀家和皇帝從不在意。
至於莞嬪,也就是那幾日才多待了會兒,你再仔細想想,除了這條,還有沒有彆的?”
“莞嬪初得寵時,餘氏曾經在她的藥裡下毒,過了好些日子才察覺。”皇上回想道。
太後連忙肯定道:“那就是了,莞嬪本就中過毒,或許體弱,難以保胎,所以你就更加無需自責了。”
皇上得到答案便向太後告退,剛出宮門,小廈子行禮稟報道:“皇上,章彌章太醫一直在這候著皇上。”
“讓他過來吧。”皇上說道。
“是。”小廈子起身去傳章太醫麵聖。
章太醫連忙行大禮道:“罪臣章彌叩見皇上。”
“這麼晚過來,可是莞嬪有事嗎?”皇上關心甄嬛問道。
章太醫連忙回答道:“莞嬪無恙,微臣此來是特向皇上請罪的,微臣已年過六十,實在是老朽,不能稟承皇上聖意,保全莞嬪龍胎,實在是失職。”
“你侍奉莞嬪儘心儘力,這次的事也不能算是你的錯。”皇上看著章太醫說道。
章彌愧疚的說道:“莞嬪龍胎不保,微臣是傷心惶恐,日夜寢食不安,實在是不能在宮中擔此差事。”
“你的醫術不差,入宮侍奉多年,也算是老臣了。”皇上挽留道。
章彌堅決的請求道:“正因為如此,微臣才萬分的愧疚啊,作為醫者不能保全其性命,乃微臣畢生之憾哪,老朽實在無能啊,如今太醫院醫術高明者層出不窮,所以說,老臣打算離京,告老還鄉。”
“你若執意如此,朕也不能勉強你,你便回鄉安度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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