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下麵竟然壓著個人?
聽這聲音,還有點耳熟,但絕對不是楚軒的。
洛玉放下心來,趕緊跑過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足足有兩人重的大老虎,給推開。
老虎身下壓著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焦急找了好久的司空淵。
司空淵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
高檔的西裝麵料被老虎血染得到處都是。
燙平的西裝褲,也像在奔波中,被不少尖銳的荊棘給劃爛,一條一條的,成了垃圾桶裡最常見的碎布。
他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也懨懨的。
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睛卻異常鮮紅。
像是正在受到某種精神上的折磨,蹦出來的血絲,看起來十分瘮人。
“司空淵,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玉著急扶起司空淵,用力把他的腳從老虎肚子下麵拽出來。
“嘶”
“輕點,你太大力了。”
洛玉嚇得抽回手,抬眼看過去。
才發現司空淵劃爛的褲子底下,那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上,有好幾道十幾厘米長的血口子。
在這種荒山野嶺,再鋒利的荊棘是造成不了這種傷口的。
司空淵的血口子,很明顯是刀傷。
“你的腿上”洛玉忍不住問道,焦急的嗓音裡,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多了幾分擔憂和緊張。
司空淵不以為意的瞥向那幾道傷口,嗬嗬了兩聲。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樹枝刮破的。”
樹枝?
在這種時候,他還裝什麼自大,要什麼麵子。
洛玉氣的都想罵人。
猛地伸過手,揪起那條破破爛爛的褲子,唰的一下,用力撕開。
司空淵臉色大變,下意識收回腿,大吼道:“洛玉,你在乾什麼?”
洛玉死死壓住司空淵想要收回去的那隻腳,抬起胳膊,腦袋一歪,咬住袖子一角,用力撕下一塊布,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司空淵的包紮。
“乾什麼?我是膽小怯弱,但我不是眼瞎,會看不出來你腿上的傷口是刀劃出來的。”
司空淵咬緊牙關,臉色更加蒼白。
卻死撐著不發出一聲,還有閒情逸致伸出手,溫柔的撫上洛玉的臉,調侃起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放心,這點傷弄不死我,就算再把你壓在身下,我還能動個幾百次。”
洛玉臉龐一紅,羞的麵紅耳赤。
氣的捆綁布條時,故意加重了力度。
司空淵眉頭皺的更緊,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
“嘶你想謀殺親夫嗎?我死了,你的後半生性福可就沒了。”
洛玉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我還以為楚軒的藥已經把你折磨的半死,看來是我白擔心了,既然你那麼有精神,就自己起來走吧,哼。”
洛玉氣呼呼的站起身。
想起之前在林子裡,他是有擔心司空淵會死掉,而瘋狂去找他的害怕心情。
如今見到司空淵好好的,卻還心思打趣他,他就來氣。
洛玉哼哼了幾聲,不斷在心裡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
不氣不氣。
人找到就好,反正司空淵也沒事,以後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