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卻是呆頭呆腦的。
“你來乾嘛？跟我算賬，罵我害了你?”
“二叔，我想問問你，你說你之前做過一個夢，你能再跟我說一下那個夢嗎？”
祁正陽喝了一口酒。
“你不是說，那是我的瘋言瘋語嗎？”
“我昨天見到了那個大丫，感覺她很熟悉，所以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那個大丫是我的女人。”
祁正陽正要倒酒的手停頓下來。
“你還夢見什麼了？你後來跟她離婚了嗎，她是不是很快就得病死了？”
“是，是這樣的。”
“二叔，我夢見了你跟我說的那些了，我當兵確實很快就立功了，升職了，我一生順遂，弟弟妹妹們每個人都有工作，都活得很好，還有你，二叔，你一直在當校長，後來去當了中學的校長……一直到退休，過得體體麵麵，一輩子受人尊重……”
“二叔，我不明白，為什麼咱們倆都做了那樣的夢?”
祁正陽喝了一口酒。
“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二叔，那怎麼會是真的呢？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咱們現在過的這個日子，又是什麼呢？”
“夢裡那是前世，現在是今生。”
安榮對二叔的這種解釋瞠目結舌。
“夢裡的生活是前世，現在咱們過的是今生?為什麼前世今生差距這麼大?”
“因為咱們前世過上了那樣的好日子，沒有好好珍惜，所以今生得到了這樣的報應。”
安榮想了好半天，才接受了二叔的這種前世今生的說法。
好像除了這種說法，沒有其他的理由能夠說清楚他們叔侄倆做了同樣一個夢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他不願意承認二叔的報應這種說法。
“二叔，你確實不願意跟蘇謹茹離婚，更不應該跟杜梅這樣的女人鬼混，把自己好好的工作弄丟了，這是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
“是啊！我確實不應該那麼不謹慎，弄得工作丟了，身敗名裂，從此命運開始走下坡路。”
“你這輩子過得不如夢裡，也就是你說的上輩子，那是因為你犯了一個不應該犯的錯誤，可是我呢？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跟夢裡差距那麼大?”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上輩子負了蘇謹茹，所以這輩子她為了報複我，要跟我離婚，讓我和杜梅提前在一起，讓我們身敗名裂，讓我們失去了安身立命的工作，也失去了這輩子的尊嚴，你上輩子也負了大丫，這輩子必然也會受到影響，你拋棄她看不起她，這輩子你隻能仰頭看她，上輩子那麼多女人捧著你，這輩子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你……”
安榮還是無法接受。
“我還是不相信，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要這麼慘?”
祁正陽深深地看了安榮一眼。
“我也不明白，蘇謹茹一個沒有文化的女人，憑什麼過得那麼好，明明前世，她那麼平庸，這一世，卻運氣那麼好，命運卻是那麼偏愛她。”
叔侄兩個人都帶著深深地遺憾陷入了迷茫之中。
除了感覺命運的撲朔迷離，就是深深地無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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