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您就寵著我吧，到時候墨萱姐回來見到她可要吃醋了。”
“墨萱那丫頭才不會呢，你是妹妹本就該多嬌寵著，話說你墨萱姐的家書這幾天約摸些快寄回來了，還彆說墨萱那丫頭現在在那邊可皮實著，你大舅母沒去邊疆，你立修哥和你大舅忙著戰事，根本就沒管著……”
“外祖母，那裡，我可羨慕著呢，在外麵多看看免得被那些個品行不好的男子騙了。對了，董家姐姐與立蕭哥的婚事這事兒……”
“這不是董家那丫頭才及笄，董家也是想留著些時日才讓她嫁人，你立蕭哥也暫時心思還在立業上，也就同意了，不過，最遲也就明年了，不然，那皇家總該以為……唉，外人都以為我們燕王府權勢滔天，可哪裡知道其中的個中滋味啊……”
“外人不明白就隨它去吧，反正我們又不是為了外人而做事，隻要問心無愧便是了。”
“那是，不過總是被皇家那幾個皇子盯著總歸是不好，若不是當初你二舅母說已經定下了，隻怕是大公主被指給你立蕭哥了……”
楚老夫人感歎，心裡卻是想著也就老頭子忠於皇家，可是這皇家早就不是先帝的時候了，其中的爾虞我詐不言而喻了。
好在，楚家的孩子都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早早地規避了。
“沒事的，反正隻要哥哥們有自己的喜歡的，陛下怕是也不好枉顧我們的意願賜婚吧。”
“你哥哥們倒是沒什麼，如今你墨萱姐雖然費了一番周折倒算解決了，如今啊，就是你這個丫頭了，二皇子是納了你庶妹為侍妾，可是宮裡那位怕是還是會生事端……”
“不怕的，我自己有法子讓她打消這想法的。外祖母，您就彆擔心啦，挽歌自己會好好的……”
“歌兒，我知道你聰慧，但是皇家那些齷齪的事，你怕是……”
“哎呀，外祖母您不用多擔心，我會注意的。再說，等墨萱姐回來，看誰會欺負我。而且，我悄悄跟你說，其實恒親王又幫著我的……”
“什麼？”
楚老夫人很詫異，“恒親王左辭？你怎麼跟他結識，你可知道他可是……”
“外祖母，還是你明智，還能看出來恒親王是故意讓人覺得他是紈絝子弟。我跟他相識，隻因為機緣巧合救過他一次，看在這個救命的緣故，他一向照拂我幾分……”
“歌兒，你實話跟外祖母說，你是不是打算說服我們跟恒親王結盟，你是不是已經跟他……”
慕挽歌看著楚老夫人嚴肅的樣子，也是沒有隱瞞，“是的，外祖母，我當初在尚書府無人可用，因無意之間救過他一次，挽歌便以此跟恒親王左辭提出了結盟，他提供一些人給我用……”
“你，”楚老夫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那時候因為之前冷淡的關係，他們也未曾去尚書府探望過慕挽歌姐弟兩人，所以也說不出指責的話，隻剩下深深地擔憂，“你怎麼不來找我和外公。你就這樣參與這些事情裡麵，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會隨時被丟掉的棋子……”
“外祖母，就算不跟左辭結盟，我們姐弟能逃脫的了嗎？您知道的我爹他一直都在為太子做事，而慕宇城兄妹以及沈氏跟皇後勾結，我在尚書府舉步難行，而燕王府樹大招風是陛下的眼中釘更是中宮以及眾皇子覬覦的對象，就如墨萱姐和二位哥哥的婚事一樣，我如何能……”
楚老夫人聽聞之後，靜默不語，心裡隻是心疼不已，“孩子，你，，都怪外祖母沒有多關注你們姐弟倆，不知道你們居然過得這般艱險，要不，你們姐弟倆回外祖母這兒吧，咱們不管那尚書府裡麵的事了。有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們在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楚老爺子聽著楚老夫人與挽歌的對話，什麼也沒有發言，隻是眼眶紅了幾圈，同時抓緊煙袋子猛地吸了兩口。
楚老爺子是忠於陛下，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裡麵的事情，很多事他看到清楚，隻是他作為臣子不可以說什麼，所以他在那個時候果斷的將手中的權利傳給了大兒子楚連耀，隻是當時朝堂不穩，陛下需要楚家震懾，故而才有了如今軍權在手……
楚老爺子猛地吸了幾口煙，然後平靜地問，“這事你跟你舅舅們提過麼？”
“外祖父？”
慕挽歌這才反應過來，楚老爺子很長時間沒說話，“有跟二舅舅和立蕭哥說了，隻是二舅舅說要跟大舅舅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嗯，如今所有的大小事宜都由你大舅舅做主，不過，對於你這個決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你認真了解過恒親王是怎麼樣的人麼？……”
“外祖母，其實是我當抱上他的大腿罷了，就如您所說的，燕王府在朝堂當中牽扯甚深了，而我和霖兒在尚書府也未曾得到過我爹爹半點青睞，恒親王何故如此，他若跟朝中任何的大小官員都比我對他有利的多，若他真如傳聞中那麼紈絝，那麼……”
“可是，歌兒，唉，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若是我和外祖母讓你舅舅去尚書府中走動走動，也不至於不知你們姐弟倆過得如此艱難，也不至於讓你小小年紀卻是要為了霖兒以及自己籌謀……既然這樣，你舅舅做什麼咱們也不提意見，但是我們兩老會在後背支持你，若左辭那小子欺負你，他也得掂量掂量……”
“外祖母，外祖父，謝謝您們。”
“傻丫頭，自家人說這些乾什麼。”
“既然你父親許了你來咱們府上住幾日，那你們姐弟二人就在府中多住上一些時日。反正，還有立吟那小子在家中鬨騰呢。”
“好，那就多住上幾日，要是墨萱姐也在府中就好了。”
“你墨萱姐大概在那邊玩的瘋魔了，怕是性子都野了。”
……
楚墨萱此刻正在山中陪著左雲心找藥草，卻是噴嚏打了一個又一個，她自己也奇怪了，最近這些時日她很安分啊，除了纏著那老頭教自己武藝以外，也就在山中轉悠找藥草。
“墨萱，你這是……”
“大概是誰在說道我吧，應該是我娘或者嬸嬸了……”
“好羨慕你啊，你的父母親都在，我的爹娘都不在人世了。”
“啊？不是，這伯父伯母不都在那麼？”
“那是我的養父母，我嫡親哥哥前些時日才告知我。”左雲心情緒有些低落。
墨萱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以為自己說自家的事情，惹得左雲心傷心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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