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心嫁人後,左辭和楚挽歌帶著楚灝霖出門遊玩了些時日。儘管楚墨萱與蘇臨清的婚期已近,但燕王府有外祖和舅舅舅母照料,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阿姐,總算能和你一起出來玩了。以前都是跟宇祁哥和立吟哥,這次是第一次和阿姐,還有……”楚灝霖看了一眼邊上左辭,“還有姐夫一起。”
“霖兒,你該知足了。我和你阿姐也是第一次一起出來遊玩。”左辭說完,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委屈。哪有夫妻成親都一年半載了還沒圓房的?說的就是自己這個倒黴蛋啊。
“咳~”楚挽歌神情略顯尷尬,心想這多少和自己有點關係吧,“嘿嘿,不管怎樣,現在出來了,就好好玩一陣子,在墨萱姐和蘇神醫成親前回京城就行。”
“那太好了,這樣算來能玩上一個月呢。”楚灝霖聽後眼睛發亮,顯然沒有想到能和姐姐一起出門遊玩這麼久,儘管旁邊還有個被他視為“拖油瓶”的姐夫左辭。
左辭同樣開心,從與挽歌相識到結為夫妻,這還真是頭一回實實在在地一起外出遊曆。雖然說有個小舅子楚灝霖在,像個“第三者”,可楚灝霖他還不到十歲,倒是有了一種夫妻倆帶著孩子出門的感覺,這讓他心情格外舒暢。
“霖兒所說的正是我所想,咱們在外遊玩些時日再回去。此時正值秋季,那桂洲的桂花開得正盛,還有紅楓……”左辭想著,這季節裡,桂洲彌漫著桂花的馥鬱香氣,桂花釀的酒醇香醉人,當地的發簪首飾以及特色節日服飾也彆具風味。
“桂花?桂洲?”楚挽歌不禁聯想到現代世界裡那個聲名遠揚的城市——桂市,它有著“山水甲天下”的美譽。在這史書上都難覓蹤跡的大麗朝,沒想到那桂洲竟也是以桂花聞名的郡城啊。雖說此前知曉大麗朝有桂洲,可也沒往深處細想過。萬萬沒料到在這異世之中,居然還存在著與前世相似的地域,那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那桂市出名的酒是三花酒呀,彆稱“瑞露”,其酒的特點是清亮晶瑩,蜜香醇厚,入口柔綿爽冽,口味怡暢。怎的到了這大麗朝就變成了“桂花酒”呢?到底和桂市的三花酒是不是同一回事也無從知曉,畢竟前世她都沒機會品嘗過呢。
“是啊。”左辭有些略感詫異,不過一想到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那會兒才剛從陳允封挨了頓打清醒過來,不曾了解各地的風土人情、方誌習俗,倒也不算奇怪了,畢竟他們都曾經聲名狼藉過。
“忽然想起了一句詩: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隻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楚挽歌突然就記起了這麼一首詩詞,隻是記得不太真切了,隻記得是易安居士所作的詩詞呢。
“這是何人所作?”左辭也從未聽過如此絕妙的詩詞,哪怕是近百年來被提及的文學大家,也不曾作出這般意境的詩詞。難道是楚挽歌自己寫的?
“不知道,很久以前聽彆人說的,記不得了。”楚挽歌不清楚這個朝代是否有類似的詩詞。讓她自己作詩,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她都做不來。不過要是剽竊前世那些唐詩宋詞中廣為人知的句子,萬一這大麗朝也有相同的詩詞,那可就會被狠狠打臉。反正在慕府倒台之前,她在眾人眼中就是個草包大小姐,倒不如說是聽彆人說後記住的,這樣還不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
“我還以為是你所作呢。”左辭見楚挽歌那副確實像是聽彆人說起過的樣子,便不再懷疑這詩詞出自她手了。畢竟她雖說能清醒過來後敏銳地洞察諸多事情,可作詩這事,那得有天賦不說,還得勤奮好學,隻怕楚挽歌還得花上好多年功夫,才能達到這般大家的水平呢。“那咱們這就出發去桂洲吧。”
一旁的楚灝霖則一聲不吭,默默地將自家阿姐說的那首詩記在了心裡:“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隻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
實際上,楚挽歌聽左辭提及特色服飾時,心中猜測莫非是壯錦?而且還有那聲名遠揚的銀飾,這可都是實打實的銀子啊。在前世,那些純手工打造全套銀飾的手藝傳承幾乎已經斷絕,很難再見到真正由老手藝人們精心製作的全套銀飾了。
在路上,楚挽歌讓左辭尋來桂洲的地誌仔細研讀,結果發現此地與前世的某個自治區極為相似。像是這裡的壯錦,那所謂的“桂花酒”實際就是前世桂市的三花酒,還有彆具特色的山歌節等等。要不是當下正值秋季,倘若遇上那山歌節,她還真想親自去桂洲對唱山歌呢。她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句歌詞:“山歌好比春江水嘞,這邊唱來那邊和……”
楚挽歌正沉浸在回憶中,一旁的左辭見她眼神靈動,嘴角含笑,不禁好奇地問道:“挽歌,這山歌節可是有什麼特彆之處,讓你如此神往?”
楚挽歌回過神來,微微揚起嘴角,說道:“這山歌節啊,熱鬨非凡,男女老少都會盛裝打扮,齊聚一堂。大家用山歌來表達生活的喜怒哀樂,質樸而又充滿力量。我雖未親身體驗過,但光是想象,就覺得一定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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