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猜名遊戲本就是騙局,人類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硬拖完二十九天。”
藍調的語調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
夜晚漫長,教堂安靜無聲,唯有鐘擺的響動。時間在這裡被無限拉長,生命便顯得極為短暫。
大風天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睡夢中迷迷糊糊睜眼時感覺周圍沒那麼亮,好像已經不在教堂了。
當她蘇醒時,遺憾地發現自己還在對著那個擺鐘行跪拜大禮。
“”
大風天歎了口氣,注意到擺鐘上的時間已經接近正午。
她居然睡了這麼久啊。
藍調躺在黑色空間裡,腦子昏昏沉沉的。昨晚她還是沒忍住把大風天擠下去,自己在教堂老老實實地發呆了一夜。
“我去睡了。”藍調打了個哈欠,“記得隨時開著魔盒,說不定你就成倒黴蛋被取走大腦了。”
大風天謹遵藍調教誨,靜待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當指針指向正午時分,遠方的鐘樓傳出令人不安的鐘聲。
鐘樓應當也在教堂之內,但目前眾人的活動範圍隻有中殿——或者說是中殿兩側的小小跪凳。
照肝膽見自由時間到,緩慢地站起身。她的雙腿像是被無數根刺紮了似的酸痛不已,整塊肌肉都是無力軟弱的。
大風天見照肝膽起身,也很快站了起來。
“怎麼樣?”大風天走上前攙扶她,對方見她健步如飛,不由睜大了眼睛。
“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照肝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但話語中並沒有帶著一點惡意。
原本的十九人早就決定好了猜名順序,今天是第六天,正好輪到第三排左側的男性(五號居民)。
他是個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精神麵貌卻勝似五六十歲。
他前五天運氣都很好,沒有被奪走任何一個器官。但五天的折磨已經讓他身心俱疲,瀕臨崩潰。
他都懶得站起身,就跪在原地囁嚅了幾下嘴唇,隨便報了一個名字。
隨後,他便從儲存空間裡找出乾糧和水開始緩慢地吞咽,雙目渾濁,缺乏生機。
照肝膽和大風天看著那人佝僂的背影,心中都有些不忍。
但同情歸同情,她們也自身難保。
兩人拿出食物一陣狼吞虎咽,這時有個棕灰色長發的驅魔人朝她們走了過來。
她麵容清麗,但兩隻黑眼圈和蒼白乾癟的嘴唇破壞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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