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胖?”
“你怎麼能這麼胖?”
平陽城中,何博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已經不是一隻狐狸了,
而是一隻狐豬!
除此之外,當何博找到他的時候,這隻狐豬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正帶著它新收的小弟在城裡蹭吃蹭喝。
小弟也吃的笑嗬嗬的,甩著尾巴,對投喂自己的人類“嚶嚶”叫著。
莫名像它那已經為人看家護院的親戚。
“不過這種聯想,也算挺好的吧……”
何博在平陽城中轉了一圈,利用鬼神權能將人和事都收入眼底後,自然逐漸明白了一切。
他對此哭笑不得。
一些奇怪的巧合,卻讓平陽城中流行起了“狐狸是鬼神使者”、“死了還得靠狐狸引路所以要對狐仙們恭敬一些”,這樣的謠言,從而推動了何博的進度。
這個時代的人總是這麼單純,
即便沒有外人親眼見證老人喜的鬼魂歸來,可仍舊對漁夫妻的話深信不疑。
而冬季之時,人總容易生病,一病之後,更加胡思亂想,使得這樣的風氣,迅速流傳開來。
“行!”
“大家都過年好嘛!”
何博找到了問題的源頭,伸手摸了摸狐豬們沉重的身體,也不再糾結。
像這樣和鬼神有關的傳說故事,有小動物穿梭其中,總是顯得更加貼近生活,多幾分柔和的。
而麵對鬼神的撫摸,狐豬和之前一樣,還是耳朵趴在腦袋上,縮著渾圓的身軀,一副很害怕但警惕的樣子。
偏偏它還在啃之前被人投喂的骨頭。
何博笑了兩聲,隨後便離開了平陽城。
……
“要一起去鄴城逛逛嗎?”
過年之時,何博對老人喜問道。
喜放下自己用來學字的泥版,迫不及待的點頭,“好啊好啊!”
他早就不想學習了!
誰能想到,
都五十歲了,
還能有這般“學海無涯”的奇遇!
“後麵要去平陽城嗎?”
何博又問他。
喜想了想,道,“還是算了,死人和活人,還是不同的。”
“我靠著河伯的仁慈,能在死後再見家人一麵,已經十分榮幸,哪裡敢再要求更多?”
於是何博沒有再問,帶著喜便出門了。
而鄴縣之中,正在舉行臘祭。
《禮記》中這樣記載:“歲十二月,合聚萬物而索饗之也。蠟之祭也:主先嗇,而祭司嗇也。“
也就是說,在周曆的十二月農事終了,把一切和農作物有關的神都找來祭祀一番。
漳水河伯自然也在其中。
畢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拜完了社神稷主,不拜拜地頭蛇是不可能的。
至於其他的小神,
也是能拜則拜,
突出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風格,力求誰都不得罪,然後各路鬼神都來保佑鄴縣的安穩豐饒。
而等到臘祭收尾,則是屬於人的狂歡。
舊年結束,
便要大肆慶祝,自己又多活了一年。
通常在這時候,哪怕執政者再怎麼節儉,也是要放縱一番,允許民間喝酒慶祝的。
鄴縣即便窮困,但為了籌備臘祭後的歡樂,也是擠了些酒水出來,西門豹也自掏腰包,去附近的城邑購買了些酒水,好讓大家放鬆發泄。
《禮記》中,孔子就曾經曰過:“百日之蠟(臘),一日之澤,非爾所知也。張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張,文武弗為也。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
此言,便是對臘祭中,大家歡樂景象的點評。
當何博來到之時,
臘祭已經接近尾聲。
西門豹作為主祭,正吟誦著《詩經·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