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結束書法展覽,薑梨挽著原赫之入場,她沒想到現場還有這麼多人。
書法界的行家,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還有一些打扮時髦的名媛千金和富家公子哥。
不同圈子,不同年齡層,他們目光全部凝聚在薑梨身上。
薑梨不僅沒覺得壓力大,反而挺胸抬頭,笑容更加璀璨明亮。
吳秀珍已經從hongkong回來了,正在醫院裡照顧葉聿琛,薑頌兒這才忙裡偷閒過來看熱鬨。
當她看到熠熠生輝光芒萬丈的薑梨,心情莫名的很不愉快。
有人議論,“原太太身上那複古綠的裙子真好看,她也真敢穿啊,皮膚是怎麼保養的,像是剝了殼的荔枝。”
薑梨愛慕虛榮,弄虛作假舉辦書法展覽的事兒,已經在上流圈傳遍了,她們是組團過來看熱鬨的。
薑頌兒:“少見多怪,薑梨以前敏感自卑,嫁給原赫之後才猖狂起來。你們要是嫁給原赫之,你們也有這樣的風頭,有什麼好羨慕的。”
“你這話好酸啊。”
“好像誰都可以嫁給原大少似的,你是不是嫉妒原太太嫁得好,又長得漂亮。”
薑頌兒翻白眼:“原大少工作忙,你們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露麵嗎?”
“不知道。”
薑頌兒:“那是因為薑梨丟臉了。她丟了臉,那就是丟了原家的臉麵,所以原赫之才會跟她一起出席,解決麻煩。”
“啊,我以為他們一起出場是秀恩愛,沒想到是為了維護家族臉麵。”
站在一旁的陸元修聽到這話,蹙了蹙眉。
那個說話的女人好像是原赫之的大姨子,最初跟原赫之有婚約的人是她,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原赫之娶了她的妹妹。
陸元修打量著高談闊論的薑頌兒,她不想嫁給原赫之,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頂包,還要踩著妹妹展示自己的優越感。
家庭和睦的陸元修不理解這種自私心理,但從這件事也能看出來,薑梨以前的生活環境並不好。
想起原赫之的囑托,陸元修決定多買幾幅薑梨的書法作品。
慈善拍賣開始前,一襲複古綠長裙的薑梨執著毛筆,蘸了蘸墨汁,在眾目睽睽之下,‘天幕美術館’五個大字落於紙上。
薑梨:“我的書法首秀能夠成功,第一要感謝我的老公,第二感謝忙碌到深夜的宋館長。宋館長最在乎天幕美術館,所以我送一幅字感謝他。”
最後薑梨和宋館長一起舉著長形宣紙展示,不知道誰最先鼓掌,現場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薑梨紅豔飽滿的唇角勾起,放下宣紙,誰說美麗和實力不能兼備。
她走到原赫之身邊,把現場交給專業的拍賣師。
“赫之哥哥,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很棒,有種西方美學和東方古典碰撞的美感。”
原赫之跟薑梨十指相扣,向來注重身份威嚴的男人,此時此刻矜持不了一點,他甚至想把那些落在薑梨身上的狼眼,全部摳掉。
何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薑梨,發牢騷,“誰穿成那樣寫字,一點書法大師的氣質都沒有,就是一個狐媚子。”
謝雅然瞪了她一眼。
“你今天拉著我過來,就是想說這個?”
何詩:“當然不是。雖然薑梨剛才證明了她沒有找人替筆,但她隻是初出茅廬的書法家,誰會高價購買她的書法作品?怕是最後隻籌集到一萬元的善款,把原大少的臉都丟儘了。”
她話音落下,薑梨的第一幅作品就以99萬的高價成交了。
何詩笑容僵在臉上,怎麼會這樣?
薑梨想著一萬兩萬元,也不算辱沒了她的辛苦,她萬萬沒想到有人花99萬購買她的作品。
她激動地站起身,看了一眼陸元修的方向,複古優雅的美人笑盈盈,柔軟乾淨的眼眸似乎在說‘謝謝你呀’。
陸元修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原赫之娶得不是老婆,分明是小狐狸。
原赫之眼眸暗了暗,“那是我請的托兒,你感謝他,不如感謝我。”
薑梨眼眸嶄亮,聲音嬌噥,“哥哥。”
故意隻喊了兩個字,隔著綠色絲綢手套輕輕握住原赫之的手指,眼尾是燦然羞澀的歡喜。
把原赫之哄好後,薑梨繼續關注現場的拍賣,誰競得了藏品,薑梨就會找到那個人,並朝對方露出感謝的笑容。
那些沒有舉牌的人,薑梨一眼都沒有看,這驕矜自我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引起了議論。
李夫人:“她這副做派,未免太張揚了!不捧她的場,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數一數上流社會的貴婦名媛,誰像她這樣自我!”
坐在身邊的聞汐雙腿交疊,黑色闊腿西褲,腳上是同色係高跟鞋,素白的手腕空蕩蕩,隻戴著一對切割精湛、造型簡單鑽石耳環。
“誰對原太太散發善意,原太太就對誰散發善意,愛憎分明,與其說她張揚,不如說她坦白直率。”
“李夫人,你現在對原太太的印象是什麼樣?”
李夫人毫不客氣的評價:“張揚,明豔,有點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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