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禦會所,包廂。
陸少澤挨著聞汐坐在白色沙發上,陸元修獨自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
他指尖夾著一根並未點燃的雪茄,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疑似在翻白眼。
高斯巴已經被剪了茄帽,但陸少澤說女士在場,吸煙不好。
嗬嗬。
以前也沒覺得便宜弟弟這麼體貼女士,聞汐究竟給陸少澤灌了什麼迷魂湯!
兩人相差十歲,職業又是南轅北轍,平時相處有共同話題嗎?
聞汐沒說過丁克,那就是想生育,眼看著她要過了最佳生育年紀,而他弟弟正風華正茂。
無論哪哪兒都不契合啊!
陸元修越想越覺得自己弟弟吃虧,操碎了一顆婆婆心。
他正想說什麼,原赫之和薑梨走進了包廂。
陸元修閉嘴。
聞汐站起身,連忙走過去握住了薑梨的手,在自己人麵前她不用裝風輕雲淡。
“阿梨,快把事情的具體經過告訴我!”
原赫之垂眸,看到聞汐把薑梨的手背勒出兩道紅痕,連忙把薑梨的手解救出來,握進自己寬厚溫暖的掌心裡。
“坐下再說。”
原赫之和薑梨坐在一起,聞汐和陸少澤坐在一塊兒,陸元修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挨著原赫之坐下。
他一個人坐,多可憐啊!
原赫之:“……”
薑梨:“吃席的時候我去衛生間,看到韓沼霖和謝雅然往同一個方向走,韓沼霖這個壞蛋的動向我密切關注,就怕他再害聞汐姐姐!”
“然後我就躲在大樹後麵偷聽,幸好是晚上,黑漆漆的沒人發現我。我聽得也不真切,隻聽見他們在爭執,提起了‘聞汐’和‘德科爾’。”
“在醫院韓沼霖相當於自爆是狼了,如果這事是他一個人算計的,他肯定不想更多的人知道。為什麼他跟謝雅然提起德科爾?顯然他有同謀,這個同謀就是謝雅然!”
“對了,我在撤離的時候,被徐岑發現了,他答應幫我保守秘密。但他是謝雅然那邊的人,可能轉眼就把我出賣了。”
原赫之拍了拍薑梨的手背,沉穩如山的氣場,令薑梨覺得安全感滿滿。
她去偷聽的時候,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因為她不再弱勢孤單,她身後有的是靠山!
聞汐眼神茫然,接連被青梅竹馬的丈夫、從小愛護的表妹背叛,她的世界觀出現了裂痕。
她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韓沼霖和謝雅然的事。
大家都是親人,為什麼他們想要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