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回家出嫁,接親環節會很繁瑣,但原赫之是支持她的。
下聘過程很匆忙,準備了大半年的婚禮繁瑣一點並不過分。
婚紗送到了舉辦婚禮的盛源大酒店,秀禾服送到了薑家,原赫之還瞞著薑梨,派人把她的小房間重新布置了一番。
薑家在外牆布置了燈帶,傍晚下的薑家彆墅金碧輝煌,不看中文燈牌,還以為這裡是曼哈頓的上東區。
為了這場婚禮,薑家也要跟著忙上忙下,雖然薑德明和薑夫人覺得累,但並沒有什麼怨言。
兩個女兒都結婚了,偌大的家裡隻剩他們兩個人,如果不找一點事做,怪冷清的。
薑夫人倒不是為了熱鬨,才全心全意為薑梨忙碌,而是……
家裡沒孩子,家裡沒事做,閒下來的夫妻就會發生各種口角,所以薑夫人寧願自己忙一點。
邁巴赫停在彆墅外麵,等會兒方便開走。
原赫之為薑梨打開車門,又想牽她的手。
薑梨猶豫了一秒,改成自己挽著原赫之的手臂,她小聲咕噥:“今晚不能摸著你的肌肉睡覺了,我趁現在跟它們告彆。”
原赫之:“……”
受夠了小妻子古靈精怪的話,想要把她吊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薑梨目不斜視,水靈靈的臉頰白裡透紅,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她下車的時候,看到路邊還停著薑頌兒的座駕。
原赫之又沒重生,她總不能告訴原赫之,我們要是在薑頌兒麵前秀恩愛,薑頌兒會發瘋。
薑梨一直都知道薑頌兒不希望她過得好,但是那次薑頌兒衝到原家老宅質問她‘許清安’一事,薑梨就徹底明白了薑頌兒心裡在想什麼。
薑頌兒不希望薑梨過得好,更不能接受薑梨在原家過得比自己好。
上輩子薑頌兒從來不提她和原赫之吵架的事,喊薑梨去原家,也隻是向薑梨炫耀自己的衣服首飾。
但薑梨聽原家那些傭人私下議論薑頌兒,說她和原赫之一見麵就吵架,幾百萬的瓷器古董說摔就摔。
要是薑梨和原赫之婚後恩恩愛愛,薑頌兒絕對會受刺激,而且這輩子薑頌兒和葉聿琛的感情也不和睦。
誰知道薑頌兒受刺激後會做出什麼事,有薑家給她兜底,她向來是肆無忌憚的,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
明天就是薑梨期待已久的婚禮,現在能低調一點就低調一點,況且她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就夠了,沒必要在外人麵前顯擺。
親兄弟、親姐妹之間都會暗自攀比,最好大家都過得差不多,對方心裡也會平衡一些。
薑梨穿過門廳,看到了正在冷戰的薑夫人和薑頌兒,母女兩人各坐沙發一頭。
薑梨:“母親,我回來住一晚,你們繼續說話,不用招呼我,我上樓收拾一下。”
原赫之跟著喊了一聲‘嶽母’。
薑夫人揚起熱情的笑容,“阿梨,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快上去看看吧。”
薑梨挽著原赫之的手臂上樓。
薑頌兒死死盯著兩人的手臂,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要是真的恩愛,何必故意在我麵前秀恩愛,假模假樣。”
薑夫人蹙眉:“你自己不想嫁給原赫之,現在又要吃醋,我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今晚住在家裡,還是回去?”
薑頌兒一臉晦氣地說:“我今晚住家裡,我現在看到吳秀珍就頭疼!吳秀珍鬥不過我,她竟然學會了伏低做小,天天在葉聿琛麵前告狀,拾掇葉聿琛跟我吵架。”
這時薑梨送原赫之出門,她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更加令薑頌兒篤定,薑梨在她麵前演戲!
原赫之這種政策和金融都能吃透的狠人,他隨便施點小恩小惠,對旁人來說都是恩重如山。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對每個人的好都差不多,這足以說明,誰都沒在他心裡。
薑頌兒不爽原赫之這種表麵的尊重,但薑梨似乎很受用,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原赫之坐進邁巴赫,降下車窗,“早點休息,小梨渦,明天我來娶你。”
男人微微濕漉的唇涼薄性感,在他端方穩重的氣質襯托下,有種欲蓋彌彰的曖昧。
薑梨嘴巴也濕漉漉的,她軟軟得咬字,無意識地撒嬌,“你也要早點休息,不準熬夜辦公哦。”
送走原赫之,她回到客廳,薑家母女坐在一起,氣氛不似先前那麼僵硬。
“母親,大姐,你們早點休息。”薑梨溫聲叮嚀,任誰都挑不出她的禮兒。
任何時候都不要去做那個主動撕破臉的人,你先發狂,你先發怒,就已經失去了話語權。
薑梨也過了需要家庭溫暖和母愛的年紀,所以她能夠平常心麵對薑家人。
薑夫人喊住了薑梨,說:“時間還早,過來跟我們一起說說話吧,自從你們結婚,我們母女三人好長時間沒有一起說過話了。”
不是很長時間,是你們從來不稀罕跟我好好說話。
薑梨笑意不減,坐在她們的對麵。
薑夫人摘掉手腕上的墨翡手鐲,給薑梨戴上,語重心長道:“這枚鐲子是你爸爸在結婚十周年紀念日送給我的,媽媽祝你婚後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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