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纖長的黑睫綴著淚珠,漂亮濕漉的臉蛋看著原赫之,鼻音濃濃:“你有什麼辦法?”
原赫之眼眸深邃,捏著她下巴細致溫柔的親了幾分鐘,直到呼出的氣息甜膩曖昧,薑梨眼角又滑落兩行清冷,男人動作克製的幫助薑梨整理上衣。
越整理越亂。
薑梨乾脆推開他的手,自己係好上衣扣子,每次跟他接吻都暈乎乎的,被占了便宜也不知道。
“赫之哥哥,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出氣嘛,可是我沒有證據。”
原赫之:“今早宋姨喝了預防感冒的藥劑。”
薑梨瞪大眼睛。
破案了,是原夫人冒著暴風雨,把玻璃花房的門窗打開得!
怪不得王叔找不到證據,一場暴雨後,還能留下什麼證據。
薑梨一時間無言以對。
“原夫人真是…,她就看玻璃花房那麼不順眼嗎,冒著暴雨要事情,也不怕自己有個好歹。”
原赫之拍著薑梨的背,深邃平靜的眼底掠過一道寒芒。
小晟兩歲學會走路說話後,就追在原赫之屁股後麵‘大哥’‘大哥’的喊。
是一個崇拜大哥的白麵團子。
小晟五歲的時候,原赫之就察覺到原夫人在教唆小晟,離間他們的兄弟情義。
原赫之深知自己改變不了原夫人,碰巧原夫人想把小晟送到霍家教養,原赫之問過小晟的意見後,就送小晟去了霍家。
原赫之請霍老爺子教小晟認字、讀書、明禮,等原晟能夠明辨是非,他就不會受原夫人唆擺。
霍老爺子深知兄弟鬩牆的厲害,若是原晟成為原赫之的助力,總比成為原赫之的敵人強。
可是結果不儘人意。
原赫之對此很失望,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他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沒有避諱薑梨,當著她的麵說:“魏老師,我是小晟的哥哥,原赫之。”
魏英河:“原總!您好您好!”
原赫之:“早就想找你聊一聊,但一直沒有時間,現在你有空嗎?”
魏英河:“有的原總,我現在有空,您請說。”
一個月三十萬的補課費不好拿啊,既要討好小的,又要奉承大的,稍微出一點差錯,就會被炒魷魚。
但是原總待他還算寬厚,不似彆的有錢人尖酸刻薄,好像付了他補課費,他就成為了奴隸,什麼氣都要受。
這個彆的有錢人特指原夫人。
原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溫柔細語,轉過身對兒子的老師尖酸刻薄,那就彆怪魏英河心有怨念,私下裡搞小動作。
原赫之:“小晟去年接觸初中課本,明年他就要正式讀初一了,我希望外麵的孩子做什麼卷子,他就做什麼卷子。以後你不用再專門給小晟出卷子,他也該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了。”
掛斷電話後,魏英河汗流浹背,漆黑無神的眼珠顫抖,整個人栽進了綠化帶裡。
薑梨同樣大受震撼,她通過兩個人的話拚湊出了一個事實。
小晟的語文、政治和曆史這三門課,在霍老爺子的熏陶下,一百分的卷子次次可以考九十多分。
但是小晟的化學、物理和生物成績一般,從去年開始原夫人頻繁給小晟換老師,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讓小晟理科考高分的金牌教師魏英河。
原夫人不知道的是,小晟理科能考高分,全是魏英河‘特供試卷’的功勞。
任何一個理科中等偏下的孩子做了‘特供試卷’,都能考高分!
薑梨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婆婆可寶貝小晟了,她隔三差五就去看小晟,魏英河怎麼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原赫之聲音冷淡:“因為宋姨隻在乎孩子的成績單漂不漂亮,她不僅是失職的主母,也是失職的母親,希望這件事後她能徹底反思己過,否則……”
原赫之大掌貼合著妻子的小腹,薑梨沒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的特殊含義。
否則妻子懷孕之時,就是原夫人被送出原家之日。
彆人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原赫之是權力越大,保護欲越強,他對自己人有一種天然的保護欲,寫在強者基因裡的孤獨,令他非常珍惜身邊的親人。
原夫人不算自己人,也不算親人。但原夫人曾經伺候生病的老夫人三年整,那時候原赫之在國外求學,原良建在原氏集團挑大梁,懷著孕的原夫人一邊伺候老夫人,一邊管著原家上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原赫之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機會不是次次都有,她要是不珍惜,那就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的兩天薑梨見了一位建築師,跟對方溝通了一番後,決定把玻璃花房推倒重建,這是一項大工程,薑梨百忙之中,還要出門社交。
聞汐懷孕四個月了,她和陸少澤要舉辦孩子性彆揭秘派對,邀請薑梨參加。
薑梨沒參加過這種的派對,但她希望聞汐姐姐生一個小姑娘,這樣既可以跟她成為朋友,又可以教她知識和力量,多棒啊!
所以薑梨用粉色盒子準備了一份禮物,乘車前往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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