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赫之趕到醫院時,醫生為薑梨清理了口腔,並把嘔吐物拿去做隱血試驗。
醫生正在詢問薑梨,要不要做心電圖、血常規和彩超,還建議薑梨從晚上開始斷食,明早過來做胃鏡,不排除是消化道出血。
“我就是急火攻心,不需要做檢查。”薑梨靠坐在病床上,雖然臉色有點慘白,但精神頭還算好。
她推測出真相後,恨意和怒火交織在一起,承受不住這些情緒才會吐血,現在她已經緩過來了。
原赫之推開病房的門,冷峻的眉頭緊蹙:“這些檢查都要做。”
薑梨已經把自己哄好了,看到原赫之出現在眼前,她又忍不住委屈,眼淚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原赫之心臟抽搐般的疼,他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給妻子擦眼淚,“身體健康是大事,撒嬌也沒用…那我們先回家休息,明天再來做檢查?”
醫生推了推眼鏡,略微無語,這位大佬說話怎麼還帶拐彎的!
薑梨吸了吸鼻子,“嗯,我們先回家。”
上次進醫院是來月經,這次進醫院是因為急火攻心,雖然都流了很多血,但很烏龍啊!
她明天指定不來醫院!
在趙秘書驚愕的目光中,原赫之彎腰給薑梨穿鞋,又拿起沙發上的大衣和包包,餘光瞟到了裝滿半個垃圾桶的血紙。
原赫之隻覺得後怕,怕妻子真的中了毒,他把東西放下,語氣堅定地說:“做完檢查再回家。”
薑梨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原赫之什麼時候變成了出爾反爾的人,答應的事情怎麼能變卦!
趙秘書跟著醫生去繳費,安安靜靜的病房唯有薑梨和原赫之。
原赫之坐在床邊,克製著心中想要摧毀什麼的戾氣,溫聲:“司機說你在謝家中毒了,雖然他的說法很誇張,但你吐血是事實。”
“今天上午在謝家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知道我還有彆的手段得知實情,但我更想聽你親口說。”
“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薑梨踢掉被子,手腳並用爬進原赫之的懷裡,他穿著黑色大衣,裡麵的黑色馬甲壓著白色襯衫。
西服外套不見了,不知道是他故意沒穿,還是忘了穿。
“告訴過你很多次,在外麵不要撒嬌。”
原赫之緊緊摟著懷裡的溫軟小人,高大穩健的體魄源源不斷散發著安全感,斥責的聲音更像是調情。
“剛才醫生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這樣毫無原則的男人怎麼混到如今的位置’,希望他不要再回來,否則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更加放浪形骸。”
薑梨笑出聲。
原赫之眼眸隨著她的情緒變化,染上了一絲暖意,“那份親子鑒定你看到了對不對,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謝家,放任你一個人消化這些事情。”
薑梨眼神茫然,“親子鑒定我看了,但我今天去謝家不是為了坦白身份。而是我發現,我之所以被扔在福利院門口,好像跟許秋菁有關。”
“那天薑夫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謝雅然鬨出那麼大的醜聞,謝家都沒有放棄她的意思。”
“我和親生父母沒有感情,謝雅然和許秋菁跟他們是有感情的。如果幕後黑手真是許秋菁,藍夫人舍得跟她們反目嗎,謝步衡又舍得栽培了十幾年的繼承人嗎?”
“我要是把真相說出來,除了讓局麵更加難看,也是在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