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藍鬱溪一看到薑梨,就要握著薑梨的手,生怕女兒又不見了。
薑梨從小沒有被長輩關愛過,就算她知道這是母女間最普通的親昵,她也不習慣。
但薑梨還是坐在病床邊,讓藍鬱溪握著自己的手。
藍鬱溪:“我沒有辦法原諒許秋菁,更彆提她手中還有一條人命!”
謝雅然沒有爭辯,隻是黯然失色的坐在一邊,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病房裡還坐著謝步衡,但誰都沒有幫謝雅然說話,謝雅然覺得舌根發苦,隻有吃糖才能緩解。
藍鬱溪錯過了薑梨的成長,她很想知道薑梨這二十年是怎麼過得。
薑梨耐心講述著自己的成長,她隻挑一些好的事情說,沒有在母親麵前賣慘。
母親懷著孕,身子又弱,不能大喜大怒。
藍鬱溪眼眶濕潤,“阿梨,媽媽想知道全部,你不用挑一些好事哄我,媽媽承受得住。”
薑梨莞爾:“左右我順利長大了。誰家孩子沒經曆過挫折,經曆風雨才能見彩虹,我隻當那是我人生修行的一部分。”
“母親不要為我落淚,對您身體不好。那些不好的事我已經看開了,何必說給您聽,讓您糟心一回。”
“您要不要去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看看?”
藍鬱溪緊緊握著薑梨的手,“我要去!”
薑梨:“好,我來安排。”
謝步衡彆有深意地看了眼薑梨,又看向鬱結於心的謝雅然。
雖然他不知道薑梨的工作能力如何,但在人情世故這方麵,薑梨勝謝雅然一籌。
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繼承公司,前提是薑梨有這個能力。
薑梨離開醫院,依舊是謝步衡親自送她。
謝步衡:“我得知你是書法特長生考入香江大學,你有沒有想過進修eba?”
薑梨微微一笑:“認識你們之前,我就在看eba教材,您多花一點心思在我母親身上吧,等著您為我考慮未來,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謝步衡:“…我好歹是你的爸爸,你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薑梨:“正因為您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才會在您麵前暢所欲言。”
目送黑色賓利離開,謝步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在相認之前,她就對他沒有好臉色!
意識到這點,謝步衡臉黑。
他打電話,把謝雅然喊了下來。
謝雅然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謝步衡冷聲吩咐:“以後不準在家裡提起你母親。”
“純熙是怎麼哄你大伯母的,你都聽見了。”
“你大伯母把你當親生女兒養了二十多年,你總說一些令她不開心的話,再惹你大伯母不開心,你就搬出去住吧。”
搬出去住,就意味著家裡沒她的位置了,那謝氏集團還能有她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