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晟端著酸角糕走出了小院,背對著人的少年臉上笑容消失。
後宅的這些恩恩怨怨,大哥從來不放在心上,所以隻要媽媽和大嫂和解,家裡就再也沒有紛爭了。
可媽媽從來沒有主動給大嫂送過吃的,為什麼大嫂‘孕吐’了,媽媽就要給大嫂送吃的?
還是…借他的手,打定主意要大嫂吃這盤酸角糕。
原晟在小院和彆墅之間的路上徘徊了很久,他甚至想過自己把這盤酸角糕吃了,這樣媽媽和大嫂就不會爆發新一輪的矛盾。
他今天可以吃光酸角糕,可是以後呢。
萬一媽媽還要再給大嫂送‘酸角糕’,萬一大嫂吃了‘酸角糕’出了什麼事,爸爸能保住媽媽?
奶奶能保住媽媽?
大哥心胸寬厚,從來沒有在家裡橫行霸道過,但這正是大哥的可怕之處。
大哥不是對家裡的這些人沒意見,隻是大哥能夠克製住情緒外露。
萬一哪天大哥把心中積攢的不滿,全數發泄在他媽媽的身上,恐怕媽媽要賠上性命才能平息大哥的怒火。
一個小時後。
老夫人把原夫人喊到了軒和堂。
原夫人心中打鼓,走進軒和堂,她看到了原本應該去彆墅的兒子,以及龔大夫手裡的酸角糕。
看到這裡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被自己辛辛苦苦養育的兒子出賣了!
老夫人捂著微微絞痛的心口,看也不想看原夫人,“老鼠吃了半塊酸角糕,沒過幾分鐘就咽氣了。你要小晟把這盤酸棗糕送給阿梨,你想要毒死阿梨?文慧,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原夫人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漆黑的眼睛看起來沒有絲毫悔意,還有一點點不甘心。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直拍桌麵,“不知悔改,你給我跪下!”
原夫人窩窩囊囊跪在地上。
薑梨又沒死,頂多她被老夫人禁足半年,但她要是把病懨懨的老夫人氣死了,那就真是罪過了。
薑梨和原赫之以及原良建,差不多同一時間趕到了軒和堂。
原良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率先把跪在地上的宋文慧扶了起來,斥責:“你又乾了什麼惹老夫人生氣,還不快點給老夫人磕頭認錯!”
算上第一次,龔大夫在原家住了小半年,原家的形勢他也看得清楚,要是想要保住他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那就要站在薑梨那邊!
在原夫人磕頭認錯之前,龔大夫三下五除二,講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由不得他們不信,死去的小老鼠就是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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