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寧一歲生日時,謝家為她舉辦了周歲禮,紅色的地毯上擺滿了物件,小到一把梳子,大到天文望遠鏡,應有儘有。
一歲的謝家小千金已經會走路了,她被媽媽放在地毯上,就邁著小腿,一臉興奮地衝進薑梨懷裡。
謝宜寧是老來子,在家中受儘寵愛,她發脾氣的時候敢把jio蹬在謝步衡的臉上,謝步衡敢怒不敢言。
藍鬱溪更是無條件寵愛小女兒,在家裡隻有薑梨治得了謝宜寧,偏偏謝宜寧最聽這位姐姐的話。
薑梨親了小寧寧一口,重新把她放回紅色的地毯上,認真又溫柔的語氣說:“現在你要抓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等你做完自己的事情了,姐姐再陪你玩。”
隻要認真跟謝宜寧說,她就算不理解大人的話,也能通過大人的態度知道是什麼意思。
薑梨很寵妹妹,但不會溺愛。
穿著粉色公主裙的謝宜寧磕磕絆絆走在那些物件中,選了一把金燦燦的黃金算盤,也不知道是誰放進來的。
薑梨笑眯眯,抱著謝宜寧‘香’了一口,“你也是個小財迷。”
坐在沙發上的藍鬱溪從頭笑到尾,經過一年的調養她頭發烏黑、氣血充足,比生孩子前的狀態還要好。
謝步衡看到夫人的變化,內心喜悅,非常豪爽地送了龔大夫一棟彆墅,又為他置辦了三輛豪車。
在香江繁華的街道上,或許有人會看到穿著長褂、蓄著山羊胡,卻開著酷炫法拉利的老中醫。
下午四點半,謝宜寧的‘電量’耗儘,在謝步衡懷裡睡得不省人事,謝步衡隻能輕手輕腳去兒童房。
參加謝宜寧周歲禮的親朋好友走得都差不多了,薑梨起身打算離開。
藍鬱溪握著女兒的手,眼中滿是眷念和不舍,“今晚又不住在這裡嗎,起碼吃了晚飯再走,寧寧要是醒了見不著你,又會吵著跟你視頻。”
除了爸爸媽媽姐姐這幾個高頻詞彙外,謝宜寧平日裡說得最多的詞就是‘視頻’,甚至她一周歲的生日願望就是要ipad,可以隨時隨地跟姐姐視頻。
薑梨趁著今天有空,打算去薑家一趟,她沒瞞著母親,說:“薑家前前後後給我打過三次電話,要我回去一趟,我都用工作忙的借口推掉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如果薑家那邊真的有什麼急事,我怕影響過年。”
女兒有理有據又坦坦蕩蕩,藍鬱溪隻能依依不舍送女兒上車,直到看不見邁巴赫的車屁股,她才在謝步衡的勸說下回屋。
薑梨每月會在謝家留宿兩三晚,算不上頻繁,因為時至今日她對謝家還是沒有什麼歸屬感。
邁巴赫抵達薑家的前二十分鐘,接到電話的薑德明把薑頌兒支走了,要她去公司拿一份文件。
今天是周六,沒在薑家彆墅看到薑頌兒,薑梨也不覺得奇怪。
在薑梨備考eba階段,薑頌兒時不時登門,或者打電話聯係薑梨,比薑梨住在謝家的次數都要頻繁。
她們兩個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但有共同討厭的人,那就是葉聿琛。
薑頌兒時不時就跟薑梨彙報葉聿琛和謝雅然的生存狀態。
比如葉聿琛斷了一條腿,性格變得暴躁,跟葉聿琛一起合夥做生意的人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卷錢跑路了。
又比如謝雅然產子後,憑著自己的學曆和經驗短短半年內成為了某家公司的經理,卻被老板娘當成小三,老板娘不僅辭退了謝雅然,還聯合當地的富太太團封殺謝雅然。
上有刁鑽婆婆,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丈夫從意氣風發變成了酒鬼,全靠謝雅然養家,否則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謝雅然不得不向生活低頭,白天在超市當收銀員,晚上送外賣或者撿快遞,看起來比同齡老了十多歲。
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葉聿琛和謝雅然,再也沒有了重回香江的誌氣。
最近半年薑頌兒好像談戀愛了,沒有再頻繁聯係薑梨,薑梨也不會主動打聽葉聿琛和謝雅然過得如何。
薑梨垂眸看著自己保養姣好的雙手,自從她跟柳爺爺開始練字,就沒有寫過一筆不堪入目的字。
上輩子她感到大限將至,想要秘密留下一封遺書,寫出來的字卻歪七九八,那一瞬間薑梨恨不得提刀自儘,但是她的身體太病弱了,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
這輩子葉聿琛和謝雅然好歹活著。
薑梨沒有趁火打劫不是因為她仁慈,而是不想積累業障,影響子孫後代的福報。
薑夫人:“阿梨,你有沒有聽我們在說什麼?”
薑梨:“聽見了。你們給我10的薑氏集團股份,並且想把薑氏集團掛在原氏集團旗下,這件事關係重大,不是我點頭就能行的。赫之,你同意嗎?”
原赫之自然順著妻子的心意回答,“不妥。”
站在不遠處偷聽的薑頌兒跳出來,“爸媽,你們為什麼要給薑梨股份,薑氏集團是我的!”
薑頌兒在去公司的路上,正好跟邁巴赫擦肩而過,薑頌兒留了一個心眼,跟著邁巴赫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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